“謝謝教授,我一定會爭取在期末考試取得最好的成績。”江稚月一掃近日的陰霾,臉上重新有了笑容。
尹教授的年紀四十多歲左右,微笑起來,有種由內而外散發出高知女性的從容氣質,不笑的時候顯得有些嚴肅,她道:“那你還要好好努力。”
江稚月在告彆尹教授,快步去了食堂,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左晴,左晴也為她感到高興,“真的嗎?那太好了,那你一定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教授們都挺忙的,尹教授那麼厲害,願意抽出時間見你的母親,可見她很看好你。”
“哦對了,稚月,你聽說了嗎,夏荔清的父母剛才來公學了......”左晴又道,“等會出去,千萬彆走靠近主樓的那片區域,以免碰到她們。”
江稚月麵孔上浮出了幾分微妙神色,“夏荔清真的被勸退了嗎。”
左晴搖了搖頭,表示不太清楚。
夏荔清身為稽查社的社長,帶頭霸淩特招生,經常以開除恐嚇威脅特招生,逼迫她們做屈辱的事,換取留在華頓公學的行為,如今“勸退”這種事也落到了她頭上,真是天道輪回。
“如果那天晚上,不是你有所防備,你麵對的不止是開除。”左晴感慨著,後怕道:“好險啊。”
江稚月在接受籌備迎新晚會的時候,便想到了很多種可能性,那些常用的害人招數都要防著。
“是啊,好險啊。”她笑了笑。
她想到了顧兆野,回到顧家的這幾天,管家特意跑來告訴她,他出國看賽車比賽了,等顧兆野回來後,是不是要給他準備一點驚喜?
還說顧父顧母都不在家,顧兆野其實也很孤單可憐,顧母視頻通話,問他臉上的傷口怎麼弄的,他都糊弄了過去。
“顧家給予了江小姐這麼多庇護,江小姐至少也要把少爺放在心上啊。”管家的語氣意味深長。
正走神間,江稚月離開食堂,不知不覺走到了教學樓的附近,好在左晴及時拉了她一把。
“咦,不是說不要來這裡嗎,小心碰到夏荔清啊。”
然而不想遇到的人躲不掉,江稚月隔著一片鬱鬱蔥蔥的蒼翠,就站在操場旁邊的林蔭道上,看到了夏荔清和她的父母。
夏家不愧是財閥之家,穿衣風格以美拉德色係為主,光澤馥鬱的麵料,得體、精致的穿搭,夏母在脖子和手上會用不顯眼卻很名貴的珠寶點綴。
夏母的氣勢強硬,語帶問責衝校董事長道:“說得好聽點是勸退,說得不好聽就是開除,難道我去年交的一千萬建樓費換來的就是你們的羞辱嗎?!”
夏荔清顯然接受不了這個超出後果的懲罰,她低著頭,眼淚不停地從臉頰流下。
“我會去教育署舉報你們的!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麼算了!”夏母滿臉怒容,聲色俱厲地說道,“一個貧民窟出身的野孩子,她怎麼能和我的寶貝女兒荔清相提並論?孩子們之間發生些小打小鬨很正常,就算冤枉了那個江稚月,那又如何?給她一點錢不就行了嗎?”
“讓那些特招生和我的荔清在一個學校學習,就已經是我們這些做家長的仁慈了!”
幾步之遙,江稚月手指無意識的攥了下,然後又很快鬆開,左晴臉色有些尷尬,小聲地道:“當作沒聽到就好了。”
江稚月點頭,回到教室,準備下午的課,然而又接到了傳達室保安的電話。
有人給她寄了東西,叫她趕緊過去領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