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兆野抬頭望去,就看到蕭景潤坐在三樓室外的休息區,遊輪上幾個身著統一製服的工作人員,正恭敬地低著頭,等待男人的指示。
蕭景潤一身休閒裝扮,高級感的白色外套,矜貴的衣料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他的腰臀線,令他即使是翹著大長腿端坐著,依舊顯得斯文優雅,長身玉立。
不知男人看了多久,低垂著眼,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陰影,似乎眼中的冷意都淡了不少。
“你們看起來相處得挺融洽。”
顧兆野噎了一下,他不想讓人知道偷親江稚月的事,他是江稚月的少爺,江稚月一副抵觸的樣子躲著他,這被外人看見了像什麼話?要是那些損友知道了,都得吐槽他孫子,連個小女傭都搞不定,到底誰是誰的雇主?
“有沒有搞錯,我們的顧大少號稱夜店小王子,居然還沒有過女人嗎。”
“你要是搞不定那個小女傭,就交給我們來,保證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顧兆野耳邊回蕩著這些聲音,雖然那些敢這麼說的人都被揍了,但是不可否認,這些話一定程度上刺激了他的渴求。
“關你什麼事,要不是你搞出這些破活動......”他犯得著和江稚月偷偷摸摸嗎?他早帶她去度假了,隻有他們兩個的二人世界,在他的小島上、私人飛機上、遊艇上、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顧兆野說著,撇了撇嘴,“景潤哥,你不是倡導像我們這樣的人要摒棄特權嗎,為了讓我們更好適應平民的生活,廚師不準備就算了,居然也不準備保潔人員。”
“那你自己呢?現在算怎麼一回事?”
工作人員站在蕭景潤的周圍,怎麼看都像是聽他發號施令似的,顧兆野不爽極了,明明他的家族也不差,蘭登堡的總統府追溯到幾個世紀前,還是從顧家祖上購買的地。
“一個星期後就要上島了,我要確定航線沒有偏離,我們會經過奧拉瓦圖,克斯藍等地,但奧拉瓦圖當地政府在昨晚發布了颶風警報,預測一級颶風將向我們所在的海域前進,我必須和船員重新協調新的路線。”
蕭景潤勾了勾唇,溫潤儒雅的臉上端的是一派遊刃有餘。
大家顧著玩鬨,沒有人關心海上的危險,其實越往海洋深處行駛,距離岸邊越來越遙遠,看似風平浪靜的海麵,蘊藏著無數危險。
如果在深海航行,不幸遇到地獄般的風浪,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儘管這艘號稱泰格號的遊輪,是全世界排名前十名的超級豪華遊輪,不論是從安全性能和布置,還有裝橫舒適度來說都無可挑剔。
船上配備了一百多名船員和保安,這些人分布在遊輪上每個重要的位置,隨時監測著海上的動向和治安環境。
蕭景潤和華頓公學聯手舉行如此盛大的活動,自然是要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位。
顧兆野雙手抱胸,冷哼了哼,“你就是閒得慌,看不慣我們享受生活,非要把我們拖來受苦。”
“那些平民最喜歡看貴族受苦受難的戲碼,景潤哥,你還真懂他們啊!不過就算我們吃點苦,也改變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