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輪漸行漸遠,越來越小,直至變成一個小點,隨著輪船上最後一點光亮,最終消失在海平麵上。
眾人就算想離開,也失去了最後的機會。
荒島上一片死寂,遠處是茂密的森林,在黑暗中顯得陰森恐怖,仿佛沒有任何生命跡象。
夜幕籠罩著整座島嶼,讓人感到無比壓抑和恐懼。
工作人員沒有給他們留下任何東西,隻有各自準備好的日用品醫療急救包和衛星電話,一行三十五個人,除了領頭的蕭景潤麵色自然,這個時候眾人默契的都沒有出聲。
沙沙的走路聲,在此刻無比清楚。
手電筒的光照亮著前方的路,蕭景潤突然停下腳步,大家才跟著停下腳步。
他想找一塊適合紮營的地方,男人環顧四周,遲遲沒有找到適合的。
三更半夜,寒風呼嘯,刺骨的寒意讓女生們把棉襖穿上了,心中愈發不安,嚷嚷道:“會長,乾脆隨便選一塊地吧,時候也不早了,先讓我們湊合度過一晚。”
心態差的已經有些後悔了,早知道不該參加公學的活動,就該躺在公主房悶頭睡大覺,坐私人飛機環球購物,何至於淪落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受苦?
遊輪上美好的日子,就像是錯覺一樣,除了吃的差點,住的房間還有海景,每天玩遊艇衝浪,穿著泳衣拍拍照都能把時間打發了。
突然從輪船上驚醒,仿佛做了一個噩夢,她們睜開眼就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島上,不知道是誰伸手碰了一下女生,立馬惹來一聲尖叫。
驚恐的叫聲好似會傳染一樣,沒有被島上的荒涼嚇到,有些人已經被這陣驚叫聲嚇到了,就連幾個男生的腳步不由往後退了幾步。
成雙成對的情侶摟抱在一起,還好能互相取暖,緩解恐懼之情。
白妍珠落到最後,秦肆兩手空空,身著一件黑色的大衣,從頭到腳都是黑色,沒有任何多餘的點綴,乍一看比較肅穆,但是他霸氣卻又尊貴的氣質,獨一無二。
聽到這些叫聲,不悅的皺了皺眉。
白妍珠抬起頭看他,原本就有些害怕,寒風吹過,她渾身發冷,不由喉頭哽了下,“阿肆......”
都說患難見真情,她之所以願意參加這次活動,是想在最困苦的地方,培養屬於她和秦肆獨一無二的感情。
就連父親遇到秦肆,都隻能恭恭敬敬,要想走進這種人的內心,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阿肆,你彆走在最後,這裡不像船上,你突然消失不見,我會很害怕.......”白妍珠語調溫柔,聲音細細的。
她伸手抓住男人的衣擺,秦肆冷冷勾了下唇,黑得深沉的眼睛緊緊盯著她,手上還戴著黑色手套,從口袋的煙盒抽出了一支煙,夾著煙的姿態挺隨意的。
“阿肆......”白妍珠又喚了一聲,聲音有些顫抖。
旁邊有些人看不過去了,起哄勸秦肆趕緊哄哄,都是未婚夫妻了,至少也要像情侶一樣把未婚妻抱在懷裡安慰啊。
“這鬼地方,誰不害怕,今晚怎麼睡覺都沒著落,明天吃什麼?我不敢亂跑,乾脆讓特招生幫我們去找食物吧。”
“你們是忘了嗎,特招生原本就該無條件的幫我們做這些,不能因為某人是顧少的小女傭,我們就要一直遷就她,在船上不幫我們做飯,忍忍就算了,到了這種荒郊野嶺,難不成真讓我們去尋找食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