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兆野光是說幾句,都快上火了。
他得不到江稚月,他就會發瘋,她要是跑了,不管她和誰在一起,他都要弄回來。
“她這輩子都是我的。”
顧兆野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煙,在抽出一根的時候,動作停住了瞬。
他突然瞧了眼陷入沉默的楚君越,煙霧裡,男人眼神幽黑,顧兆野看不清楚他眼底的光。
楚君越的衣著一絲不苟,梳得利落的黑頭發,光影從他的頭頂散落下來,他眼眶深邃,繼而彎了彎唇,“是嗎?”
顧兆野捏緊了煙頭,沒好氣,“不是我的,難不成是你的?”
....
遊輪停在海岸上,遲遲未動。
工作人員在清點人數,反複確認了三遍,發現少了幾個人,其中有一個還是楚君澈。
江稚月提著行李上船,一名工作人員隨手指了她,叫她趕緊去找人,最近海麵上的天氣一直不太平,必須趕緊出發,否則會遇到風暴。
眾人歸心似箭,丟棄的行李都散落在了海灘上,還有人泄憤似的把垃圾從郵輪上丟下來。
蕭景潤吩咐他們拿回行李,眾人又心不甘情不願的去撿“垃圾。”
江稚月跑去了木屋,找了一圈沒找到楚君澈,倒是看到兩手空空的秦肆。
他和白妍珠是一對奇異的搭配。
他毫無紳士風度,兩手空空,白妍珠提著行李,小碎步的跟在男人身邊。
江稚月皺了皺眉。
秦肆莫名回頭,冷冷瞧了她一眼,他漆黑眼眸斜睨著她,隔著一層光霧,幽暗眼睛裡滿是審視的冷意。
江稚月忙垂下了頭。
秦肆默然一瞬,卻開口了,“你和蕭景潤走得挺近,那天他和你說了什麼?”
江稚月無動於衷,打定主意裝死。
男人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冷然道:“你就是靠著裝傻充愣,當上了兆野的伴讀?”
“阿肆,我們快上船,一會兒就要開走了。”白妍珠催促,小手緊揪著男人的衣擺,像是要樹立一道涇渭分明的界限,她不喜歡秦肆和異性接觸。
每一個和江稚月扯上關係的人,最後都會變得很奇怪。
“那天晚上,他和你說了什麼。”秦肆盯著她,向來沒什麼耐心的聲音更冷了。
“......”江稚月反應過來,指的是她晚歸的那一晚。
“我迷路了,能和會長說什麼,他帶著我找路。”
秦肆微眯了下冷眸,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
他和人保持著距離,哪怕白妍珠伸手抓住男人的衣擺,也被他避開。
他眼神濃黑迫人,依舊是麵無表情的一張臉。
“他這麼好心,你可真是榮幸。”
他說話怪裡怪氣,跟他捉摸不透的脾氣如出一轍。
江稚月頷首,“和秦少爺說話,也很榮幸。”
“哦?”秦肆眼神一冷。
“江稚月同學,你覺得這場活動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