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的是邦特大廈,江稚月沒有多問,她指了指路邊的封閉式安全亭,“我在那裡等你。”
秦肆稍作停頓,點了點頭。
也在江稚月轉身的瞬間,又一輛豪車疾馳而去。
那改裝的限量版超跑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隨著女人一聲驚叫,隻聽砰地一聲,跑車帶起強大氣流,狠狠撞在了一排金屬防護欄上,防護欄經不起折騰,瞬間四分五裂。
這一幕,似曾相識。
江稚月猛地回頭,表情都有些凝滯了。
“我草!誰他媽大晚上的給老子灌酒,害得老子又超速了,要我命啊!”
一陣猛烈的撞擊,連帶著路邊的幾個行人也遭了殃,有人被護欄砸到,捂著流血的腦袋痛叫。
林駿梳著個油光發亮的大背頭,摸了摸鬢邊的發跡,懶洋洋地挑了挑眉毛,踩著名貴的皮鞋下了車。
“不好意思啊,今晚喝了點小酒,居然沒把你們給撞死。”
他笑著,一句油腔滑調,儘顯惡毒本質。
“林少~”女伴嬌聲嬌氣地叫了一聲,“好嚇人呢,人家都快被嚇死啦。”
這在玩命和大少爺交往啊。
林駿的情緒向來不太穩定,這次來新緬蘭州處理事情,一連帶了六個女伴,也就眼前這個最對他的胃口。
他仿佛沒事人一樣,打了個電話叫人來拖車,然後摟著女伴的細腰,慢悠悠地進了大廈。
女伴撒著嬌,林駿吐了口濁氣,手一滑就捏了捏女伴的小屁股,壞笑道:“要不是盛懷安那小子,我才懶得大老遠跑這一趟,我的小心肝兒,這會兒你應該在床上好好伺候我才對。”
江稚月想到了之前的事,那抹轉瞬即逝的冷意在眼底一閃而過,她明顯壓製下了情緒,朝封閉式安全亭走了過去。
秦肆在巨響的那一刻,朝著女孩飛速瞧了眼,神色微斂。
隔著一條馬路,男人本應該離開了,卻在原地站了會兒,他和她對視的時候,漆黑無聲的眼眸淺眯了下。
直到安全亭的門關上,他才離開。
.......
邦特大廈頂樓,保密性的會所包廂,樓下是刺激性娛樂場所,燈光昏暗。
客人們若不是談事情,都喜歡待在樓下,絢爛燈光中,絕色漂亮的舞娘,讓人魂牽夢繞。
林駿就喜歡這種氣氛,但他今天沒空看舞娘,直接上了頂樓,在侍從的引領下,進入了包廂。
裡頭坐著幾個男人,身邊都帶著各自的女伴,大堂經理正在興奮的介紹,最近又引進了一批年輕漂亮的姑娘。
坐在中間的男人,身板結實,粗壯的手臂綁著石膏,他靠在沙發上,長籲了口氣,眉眼難掩煩躁,懶得聽經理念叨,叫人滾了。
林駿拍拍手,讓經理把姑娘們都送進來。
“我給懷安送幾個嫩模啊,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我表弟吧,啊哈哈哈哈。”
“他常年久居海外,不是不回國了麼。”男人問。
林駿不屑,“那個老不死的霸占了家主之位這麼多年,現在病入膏肓了,知道把親兒子叫回來,這是要和我母親舅舅搶位置呢。”
“我們這個地位的人,誰不爭不搶。”男人嗤道,“外頭叫我一聲嘯爺,我還不是做楚家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