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他喜歡更有挑戰性的人和物
誰知道這話本意是提醒,卻不知道點燃了男人哪根神經。
他眼神更晦暗了,長腿一邁,就拉住了女孩的手臂。
江稚月剛走幾步,冷不丁被男人一拽,柔順的黑發紮著馬尾,那幾縷輕柔發絲便擦過男人遒勁的手腕,轉過頭,小臉滿滿都是驚訝。
就在突然間,她差點撞進了秦肆的懷裡,卻在關鍵時候,她用手抵住了男人的胸膛,這一觸,溫度燙得灼人。
他渾身氣質冰冷,體溫卻截然相反。
江稚月再清楚不過這是發生了什麼,早已有了楚君越的前車之鑒,但秦肆比楚君越的忍耐力好像更加可怕,他在清理傷口時發出低喘,很容易讓人忽視了他的灼燒體溫。
“你不會吧......”她不相信那麼低劣的把戲發生在秦肆身上,這男人跟戰神沒什麼兩樣,江稚月覺得他腦袋挨了槍子,都因為是金屬做成的頭骨打不破穿不透。
秦肆沉著極為冷厲的眼,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那隻用力攥著她的手腕,稍微使力,就將女孩白皙的肌膚上擰成一片青紫,可想他的力氣究竟有多麼大,在竭力忍耐著什麼。
“不會什麼?”他的聲音冷冰冰,無端給人降溫。
江稚月頓了下,最討厭的就是秦肆這張麵無表情的臉,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麼,揣測不了他遭遇了什麼。
“你不是肚子餓了嗎,再不吃麵,黏在一塊就不好吃了。”江稚月說道。
秦肆下顎繃緊,緩了會兒,才慢慢地鬆開手,江稚月又想跑,然而男人動作明顯更快,直接又一把扣住她手腕,突然將她壓在了沙發上。
這簡直太荒謬了。
當一個潔癖狂忘了潔癖,在觸碰那些他視為不乾淨的東西時,就昭示著他所殘留的理智已經不多了。
他一直在忍著。
那鑽心的疼痛,那蝕骨的癢意。
他不是第一次遭到黑手,以往回到秦家,家族有配製的藥很快就解了這些亂七八糟的藥。
秦肆能靠意誌扛過去,一個人不能忍受欲望,憑什麼成為父親欽定的唯一繼承人?
偏偏在最關鍵的時候,他馬上要扛過這波藥效,女孩睜著那雙大大的眼睛,透過門縫悄悄窺視他,那副捂著小嘴驚訝的模樣,悄悄地到來,悄悄地離去。
她沒有表露任何關心。
但這是秦肆執行了這麼多任務,第一個聽到他發出動靜,居然偷偷跑過來看他的人,他知道她擔心什麼,老是擔心他死了,三番五次提醒他低調,也是擔心他死了連累她。
正如江稚月所說,秦家對秦肆的錘煉,就是把他打造成像鋼鐵般無堅不摧的人,沒有弱點,沒有仁慈。
他唯一做的就是執行父親的命令,受傷流血對於他來說就像家常便飯,每寸傷痕用父親的話來說,那是血肉上榮耀的勳章。
男子漢大丈夫,流血算什麼?
他不需要任何關心和擔憂。
可是女孩那像雛鳥一樣清澈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看著他時,會因為他的動作感到驚訝,無端讓人想起她之前說過的話,他看似無堅不摧,但人又不是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