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越臉上的笑容不變,那副讓人捉摸不透的上位者氣場。
他又看向江稚月,女孩緊捏著手中的酒杯,抬起頭,隨即又垂落了下去,她總想以自己的方式達成目的,進展速度又慢又艱難。
楚君越知道,江稚月討厭他三言兩語就左右她命運的舉動,這會讓江稚月感到挫敗,她已經那麼努力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甚至為了接近一個人,她可以將對方全部喜好摸清,將對方喜愛的古玩鑒賞都默背下來,就為了找到攀談的機會。
然而現實會教育她,權力才是最完美的工具。
交易是否結束,不由她決定。
楚君越微微舉起酒杯,杯中液體輕晃,濃眉下一雙漆黑的眼睛,閃爍著冷峻的光芒,那張英挺的麵龐,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英正氣概。
正人君子,儀表堂堂。
他沉默著,也沒有表態,斯坦李看向了江稚月。
江稚月抬起臉,和女人探尋的目光對上。
周遭酒會的喧囂,好似遺忘了後廳的幾人。
江稚月頓了頓,低聲道:“李教授,我想請教您,患者腦部的損傷可能是導致失語的主要原因,有沒有恢複的可能性?從心理醫學角度難以治愈的失語症,患者不配合服藥的情況下,還有更好的治療方法嗎?”
斯坦李眸子一閃,聞言瞧了眼楚君越。
男人盯著手中的香檳,慢條斯理地飲下一口。
無聲中,他什麼都沒說,但他放任著江稚月的詢問,女孩說完後,男人又取走了她手中的果酒,江稚月看他一眼。
楚君越分明是讓她滴酒
不沾,哪怕這隻是應酬的象征性禮節。
斯坦李笑了笑,舉起手中的果露酒,又淺嘗了一口。
“當然有,我遇到過不少患有失語症的孩子,大多發病於兒時,同時伴隨著自閉症。”她道:“絕大部分都是後天性的家庭因素導致,我可以擔保治好。”
“如果是成年人呢?”江稚月道:“發病時間長達二十多年。”
斯坦李眉眼閃過一抹深色,又睨了眼楚君越,笑道:“小姑娘,這是個很有意思的課題,留下你的聯係方式,明天我讓助手聯係你。”
“楚少爺如此看重我,不管患者的情況如何,我都將拿出最大的誠意。”
這句話就是承諾了,權威性的代表。
周遭的喧囂聲,一瞬間湧來。
斯坦李說完這話,竟是很識趣的端著酒杯,離開了原地。
江稚月應該感到高興。
她卻看到男人微側過身子,依舊是威嚴冷淡的眉眼,伸手撩起了她耳畔的一絲發,輕慢地勾勒到了指尖。
“滿意了?”
——
ps:明天秦肆出場,大型修羅場,楚君越就是腹黑的大灰狼,拿捏女主,一步步侵略女主的領地,步步緊逼,步步為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