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那茶倌兒倒了兩盞功夫茶,又問,“可是這會兒上菜?”
“我同韋大爺約的是申時初刻,你且備著,一會兒看著上茶就是。”竇寬打發了小二,見時間還早,又教雪雁,“咱請客的必定要提前到,安排好,總不好客人來了一直喝茶,最多喝兩口茶就能吃上熱飯最好。”
“聽您的!”雪雁很高興有人這樣教她,“這盒子怎麼放?”
要既顯得鄭重又不隨意,不能擺的太顯眼,雪雁也不知道這韋大爺要帶幾個陪客,太顯眼那麼多來的人要怎麼分?
但也不好偷偷摸摸的往桌子底下放,那樣即顯得東西廉價,又不見誠意。
“知道問就好,我以為你要傻乎乎的等著人來呢!”竇寬笑著招呼來茶倌,將雪雁手裡的東西交給他,說,“等會兒走時你將這兩提子東西直接交給韋大爺的隨從,可仔細著!”
“放心吧您嘞!”茶倌利灑的帶著東西下去了,平日來吃酒的不是馬車就是騎馬,都在飯館裡停著,請客送禮,本就是走的時候他們幫忙的多。
“這就是為什麼要包廂了!”雪雁受教,有包廂有專人服侍,很多事情就好處理了,免得簡單的你要加個茶還得扯著嗓子叫半天。
“什麼樣的客什麼樣的待!”竇寬喝口茶,說,“你我這樣的老友,家裡做好飯菜豪飲暢談後留客最佳,若是要名聲要私下接洽的上官,最好的地方是青樓楚館,哪裡人都放鬆,容易模糊身份,都好相處,若是像韋舵主這樣好麵子得豪客,就要這樣最好的酒樓,酒樓有麵子有背景,在這樣的地方談事情,即給足了他麵子,顯見你的重視,又有足夠的人和背景壓得住場子。”
是了,雪雁低頭,官麵上的人交鋒都是口舌上,要沾便宜大都是教他們非法,隻有青樓楚館那樣的地方大家都有把柄,就像投名狀,而韋大爺那樣的豪客交鋒是實刀明槍的,在這樣大的酒樓即便鬨的稍過火,大家都有些收斂,也顯示了自己的實力,不讓他們覺得可欺。
官場的人辦事,道上的人辦事都求個利,你給利得給得恰到好處,對官場的人,要給的多餘得到的,才能讓他的徇私不虧本,對道上的,要給的鄭重,給的不是非他不可,才能讓他覺得損失點結交你能擴大他的人脈不虧本。
官場的人護身的就是那身官皮,道上的護身的就是那層人脈。
求人辦事,替人辦事,都是學問!
‘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雪雁受教,這仕途,經濟,果然好多學問。
“你也彆覺不平,不平無用,你想在當今這樣的世道人賺得官,賺的名不是花多少力氣,舍出去多少物事得到的,天底下,可憐可幫的人多了去了,你一不是人子,二不是人親,平素幫不到他,憑甚教人幫你?”
“隻有到那一天人人按章辦事,個個以才守位大概才能解決這樣問題。”
“當按章辦事能養活全部人,滿足大部分人的時候吧,那應該是孔孟追求的盛世了。”
竇寬和雪雁都不喜歡書,書裡總描繪的很美好,讓人總是想入非非,然後跌進大坑裡斷子絕孫。
他們都希望自己和自己在意的人不損害人的情況下過的好一點。
這就是所謂的三觀相合吧。
“所以人還是要有三五知己,”不然再多權錢得憋屈死。
“難得糊塗!”不然他也是很忙的,哪裡處處替雪雁這些小事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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