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我要走了,下次不知什麼時候才能來看你。”
小花伸出手踮高腳摸摸蘭蘭的頭,她是長輩安慰小輩是應該的。
“沒關係,我們可以通信。”
蘭蘭看樣子是十分開心:“小姑姑識很多字了嗎,太好了。”之前祖母雖然一直生病,但對小姑姑的啟蒙什麼的都很嚴格,但自從小姑姑被送到這尼姑庵之後,她一直擔心小姑在尼姑庵會沒有好老師的情況下會成文盲。
“我們也要識字才能背佛經。”小花有些心虛,她原本就看得懂很多繁體字,她很迷日漫,家旁邊有家賣舊圖書的,裡麵有很多早年港台翻譯的日漫,都是繁體的,飯桶跑去蹭書看的時候連蒙帶猜識了不少繁體字,但不會寫就是了。
而且圓清師太對她很上心,還特意讓人教她讀書,隻不過之前她力氣實在太大了,寫字實在控製不住力氣才讓圓清師太將她扔到廚房裡切菜並跟廚房裡的淨心師姐學了一套呼吸的功夫,現在在漸漸控製得了力氣。
其實她現在有了原主的記憶,識字更不在話下,便宜娘親是個才女,原主在她的嚴格教導下可不比很多大家閨秀差,刺繡也好,寫詩也好都稱得上是高水平。可惜原主力氣太大了,寫毛筆字和練琴都控製不住力氣,因而沒什麼水平而言,而這坑爹的社會一個人是不是文盲居然有一半是看他寫字好不好,小花深覺得自已任長道遠。因為她想起上次圓清師太看了她寫的字,向來從容淡定的臉破功了:“為什麼會這樣,我記得宜家(小花的便宜老娘)是個才女啊,你寫的是字嗎?!”
不過現在有了原主的記憶,應該寫字會好很多吧,小花不確定地想。
兩人約好互相寫信,蘭蘭蘿莉還特地說了信裡麵要做暗號,免得被人從中做手腳。這人指的是誰兩人都心知肚明,小花為古人的宅鬥水平佩服得五體投地,也為自已的智商水平悲傷,尼瑪我十年寒窗苦讀居然比不過古人。不過也鬆了口氣,嗯,蘭蘭蘿莉很聰明,應該能在宅鬥中保存自已。
為了表明自已不比古人笨,小花絞儘腦汁想了一下以前看過的間諜片,就是用一本特定書的第幾頁第幾行第幾個字作暗號傳達真正的信息,蘭蘭兩眼放光,蔥白的看著飯桶,連聲讚美小花的智商。小花滿臉通紅,不好意思了。
小花還特意對蘭蘭叮囑不要再送錢過來給她了,因為她能掙錢了,蘭蘭點頭,但對小姑姑說的發明奶油和人一起合作生意賺了很多銀子的事半信半疑,她擔心小姑姑是為了不給她添麻煩才這麼說的,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之前在家時小姑姑因為討厭彆人說祖母不幸生下個餓死鬼讓夫君不喜,於是按正常人的食量吃東西,然後餓暈過去這樣的事可不是一回兩回了。
小花跺腳,暗恨之前跟合作的羅大叔說了一堆現代點心做法,羅大叔很高興去到處開連鎖點心店,小花為了入股將身上所有的銀子都交出去了,現在想掏點銀子給蘭蘭證明也沒辦法。隻好對花蘭說過半個月給她個驚喜。
花蘭不舍地離開了水月庵,她知道以馬氏的本事肯定能打聽到她拿銀子來給小姑姑了,回去也不知道該怎麼整她,但她並不怕,畢竟她白天上書院隻是晚上回來,她在書院裡品學兼優,之前馬氏將她關禁閉,她向書院欣賞她的夫子求助,在她的一番運作之下,馬氏不慈的事上層社會的人心照不宣,關內候對馬氏大發脾氣,作為暴發戶的新晉關內候正是端著新晉貴族的麵子想在上層社會有一席之地時,女兒沒臉沒皮的簡直就是打臉。
花蘭低下頭,回去馬氏肯定又是想辦法削她的月錢和人脈了,她現在手上沒錢還真的很麻煩,不過她認識的朋友能幫上忙的不少。花蘭苦笑,還是再等等吧,如果可以,她並不願因為這些小事去消耗她和書院認識的閨蜜的友情,如果能一擊即倒也就罷了,如果不行,她寧可忍耐。
*******
晚上小花做了個夢,她夢見現代的自已了,並沒有死什麼,而是被真的花靜穿過去了。
父母發現她像植物人一樣躺床上都快急瘋了,雙胞胎弟妹也一反老是氣她和她鬥嘴的常態天天跑醫院讀書給她聽,並很懂事地幫忙父母做家務,照顧她這個一直以來在雙胞胎兄妹麵前毫無長姐威嚴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