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爺和馬氏的性子,吞下去了就彆想他們吐出來!這嫁妝很難要回來了。”雖說李湛答應想辦法將嫁妝拿回來,但小花覺得那兩渣都是見錢眼開的人,這事沒那麼容易!
師太不滿地看小花一眼,“所以要想辦法要回來啊!”這孩子真是的,應該說她視錢財如糞土還是說沒神經,成親可是關係到女人一生的大事!
“既然被除族了,嫁妝就算要得回來也不會到我手裡,不過要是能弄到手的話,那再好不過了,蘭蘭比我還大呢。”
“彆總是想著你侄女,你嫂子還會虧待她不成!想想你自已將來成親怎麼辦?沒嫁妝這日子可不好過。”
小花笑了,小小的臉,無比的稚氣卻帶著成年才有的堅韌,“我會賺錢啊,嫁妝我會賺。”
師太想起淨華做的紅豆包,還有賣奶油的錢,對一般的種田人家而言是可以用一輩子還有剩了,但小淨華啊你的目標可不是從大家閨秀到農家村婦啊,師太搖搖頭,“你知道那些錢跟你娘留給你的東西比起來隻是九牛一毛。”
花靜娘親溫宜家嫁時雖是家道中落,但那也是因為溫家在短短幾年中溫家長子過世,溫父接著過世才造成的,但溫家家產還在,溫家已經絕戶,家宜擁有財產可說連公主出嫁都會嫉妒。
花國材當時家徒四壁,除了秀才的名頭什麼都沒有。他追求溫氏頗費了一番工夫,溫氏出身好,書香世家且有才女之名,嫁妝豐富。花國材此人年輕時也有苦讀高中出人頭地的念頭,還算上進,容貌十分俊美,對女人一貫的溫柔體貼,親人全部都沒了渴望有一個溫暖家庭的溫氏就這樣陷了進去。
想到這裡師太暗恨,當時的花國材母親出身商戶,但做生意一塌糊塗。家宜嫁過來之後為了和婆婆有共同語言也為了不被婆婆敗完家產,隻得努力做個商人婦,拿書拿筆的手放下琴棋書畫,拿起了算盤,書香淹沒在銅臭中。可以說沒有家宜就沒有今天的皇商花家。
“如果沒那麼一筆嫁妝,你想嫁官宦人家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好一點的大戶人家都不可能。”師太耐心地對小花說,這孩子就是太孩子氣了,完全沒想到嫁人。
“我對嫁入豪門沒興趣。”小花一想起坐要坐相站要站相,天天家鬥宅鬥的豪門就發怵,她這樣的單細胞生物連自家雙胞胎都鬥不過了,真嫁入什麼大戶就是給人家下菜的料。“如果所謂的大戶都像那個人的話……我寧可普通一點的人家。”
師太長歎了口氣,“小戶人家日子舒服是舒服了,但我看以你那繼母的性子,可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隻怕到時她不會放過你。”師太搖頭,小戶人家拿什麼和候府之女對抗,隻怕到時馬氏一聲令下,自家傻徒弟死都沒葬身之地。
看來還是得想辦法將那兩渣解決才行,小花覺悟了,不然這不是相愛相殺還延續一生的節奏嗎?!鬼才有時間和那兩渣鬥得你死我活。
“那就嫁個讓他們無可奈何的人唄。”小花抓了抓頭,大咧咧地說。
師太都快絕望了,這孩子談起嫁人就像下山去買紅豆糕一樣,這毫無女性魅力的性子會有比那兩渣還牛的男人看中嗎?而且她看自家徒兒覺得可愛,但外人看來小花身材如一塊板子,下巴太尖沒福氣,怎麼都不符合大慶男人喜歡前突後翹的女人的品味!
師太全身無力,她不好打擊自家小徒弟,隻得說,“所以還是要有嫁妝才能進名門!”不管了,若是小徒弟有那麼多嫁妝,到時找個不重女色的男人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小花這才發現重點,都怪師傅老是跟她說嫁妝嫁妝的,讓她的注意力集中到嫁人去了,“銀子我不缺,蘭蘭給了我很多。”趕緊對師傅交代了蘭蘭給的銀子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