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本就是比較寬容的教,李湛沒法理解,但他不想被人當柴火棒,毅然放棄和尚的身份,留長頭發,將自已的五官醜化想儘辦法生存下去。
無論去到哪個國家李湛都記得自已來自大慶,東方的古國,無論活得怎麼辛苦他都沒有丟棄刻在骨頭裡的文化和禮儀,所以對於沈佩的誇獎他沒有絲毫的謙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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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開始練字吧。”沈佩微笑說,之前他問過以前教過安平王的老師,都說他極為討厭寫字,所以沈佩一直給他上以講故事為主的曆史課,以免他反感不學。雖說後來知道安平王不像外人看到的那般不學無術,但李湛故意塗鴉的筆跡自然不能入他的眼。
“要用你自已的真實筆跡,之前那種小孩子塗鴉的筆跡就不要弄出來獻醜了!”為免這有前科的壞學生再糊弄自已,沈佩趕緊補充說。
已經沒必要在沈佩麵前裝什麼了,李湛沉下心寫字,入筆、行筆、收筆縱是有所不足但卻有一種流動的韻律美。
沈佩忍不住驚疑,這不是初學者,轉念一想又氣憤,這死孩子裝蠢扮呆上癮了是吧!?
然後沈佩拿著安平王剛寫出來的字,呆住了,久久不語。
“沈老師…”李湛在他眼前揮揮手。
“無事,我今日有些累了。”沈佩努力維持安之若素的風度。
李湛當然知道為什麼,人說字如其人,沈佩這樣的人物自然可以從一個人的字裡看出很多東西。他心知肚明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看來自已真正的打算沈佩很快就知道了,唉,到時隻好又拉他下水了,不坑你坑誰呢!
沈佩拿著他的字驚疑不定的退下了,急衝衝回府的他連沙鍋魚都忘了。
“將沙鍋魚給沈府送過去吧,順便今天府裡的飯菜多做一份送過去,點心也彆忘了,沈佩弟弟喜歡吃桂花糕。”李湛吩咐小東說,最近皇莊裡送過來的魚很多,這些天廚師們一直挑戰各種魚料理。今天晚餐是全魚宴,裡麵有一道烤魚,是按小花的說法做出來的,各種難得的作料也是小花調製的,分外鮮美,就是不知沈家兩父子還有沒有心思吃了。
李湛望著窗外燦爛的盛夏夕照微微一笑,良久又重新拿出一張上好的雪花紙,慢慢默墨,提筆在紙上寫下幾個字。他寫的行書已有了幾分火候,嚴整而有風骨,但又不失清逸雅麗之內涵。
李湛有些不滿意地看著自已寫的字,上輩子奔波的十年,他很少練字了,現在的身體寫出來的字還沒達到上輩子的水平。
還得多練啊,李湛又拿起一張雪浪紙慢慢書寫起來,直到夜幕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