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傷心了一下,不是為自已不能因寫歌賺錢傷心,她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一定會找到出路的。所以她現在是為自已一代麥霸找不到知音傷心,當初伯牙在遇到樵夫鐘子期之前沒人聽得懂他彈得是神馬的時候一定很絕望痛苦,小花覺得現在自已總算體會到這種高雅的痛苦了。
李湛一臉不解地看著痛不欲生的小花,這歌者雖說地位不像前朝那麼低但也實在不高,他不了解小花為毛要這麼失落。
“沒關係,你雖說沒有唱歌的才能,但還是有其他優點的……”李湛安慰地說,心裡已經開始考慮給她找個牛人當爹了,這是一個拚爹的時代,爹的質量一定要過硬才行。朝中有哪個大臣比較正直但又思想比較開明的,最重要的一定懂得欣賞小花的可愛之處的……
“你才沒有唱歌的才能!你全家都沒有唱歌的才能!”一聽到李湛說她沒唱歌的才能,小花就氣,她一代麥霸會沒有唱歌的才能!?
“我全家是沒有唱歌的才能啊。”李湛莫名的看了生氣的小花一眼,不懂她氣從哪裡來。他大腦裡正在過濾朝中大臣們的資料,還以為小花是因為他忽略了她而生氣呢。
大慶朝的國公伯爺這些曆史悠久的世家,女兒就跟貨物差不多,都是拿來聯姻的,他哪舍得小花受這樣的罪,雖說有他在,還沒哪個人敢這樣對小花,但小花有一個這樣的渣爹已經夠倒黴了,他一定要給他找個疼她的好爹,人人看在眼中的榮華富貴他覺得小花未必放眼裡,在她眼中,他這個王爺還沒一塊紅燒肘子吸引人呢。
禮部尚書是個好人,可惜是個老古板,一板一眼的,小花絕對受不了這樣的爹;兵部尚書倒挺開明的,寵女兒也是出了名的,可他那女兒養得粗魯無比,一個姑娘家舞刀弄槍的,打起架來比男人還牛!李湛瞄了小花一眼,她一生氣就喜歡吃東西,那隻大肥烤雞被她用手輕扯幾下,骨頭四分八裂的,動作粗魯無比。
不行,李湛捂額,本來就粗魯了,真有個兵部尚書的爹,小花保證這輩子都優雅不起來了。刑部尚書?重男輕女得厲害,禦史台的張大人,不行!有小花這樣的閨女在,他第一個要參的說不好就是小花……
李湛想得認真,卻完全沒想過自已為毛要這樣辛苦的考慮她的將來,還很熱心的連人家一輩子都考慮進去了。
李湛考慮來考慮去,覺得腦細胞都死得差不多了。給小花找個爹並不難,可小花不是一般的女孩,她身上很多與眾不同的東西是很多人都接受不來的,她天生怪力,天生飯桶,還有喜歡唱的在眾人眼中可以歸類為驚世駭俗的曲子……
李湛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小花唱的曲子都是情啊愛啊,她一個還沒發育的女童哪學的這些東西?她在的地方可是尼姑庵,彆告訴他水月庵什麼時候尼姑一個個想情郎了。
“小花,你那歌,什麼《老鼠愛大米》《跑馬的漢子》《唱著情歌流眼淚》之類的是你作的嗎?”李湛狀似漫不經心地問。
“怎麼可能?我哪有這個本事。”小花滿嘴巴裡都是烤雞肉,含糊地說,她要是有這才能,上輩子就出名了。
雖說很多穿到平行時空的人都大抄特抄,一個個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各類風格不同的詞曲是他/她做的,但小花還沒臉在熟得不能再熟的李湛麵前撒謊,她在親朋好友麵前從不撒謊的。尤其李湛還是這個經常來給她投食,還幫她報仇的人了,儘管她不知道李湛哪來那麼大的能量,但她直覺李湛在馬氏“流產”和馬麗妃倒黴的事上有他的手筆。
“這詞是太開放了點,但曲調還是挺新穎的,真不是你做的?”李湛看似漫不經心,實則緊緊盯著她看。
“你也覺得調子有可取之處了!”小花大樂,“看來你也不是一點欣賞水平都沒有嘛,可惜這歌詞這麼好,你居然嫌棄。”小花一臉不忿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