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啊,是不是魚多了點?”張猛發現叉起來烤的魚已經十多條了問道。
“我吃得比較多。”小花很不好意思地回答。
“能吃就是福,吃得多是好事。”張猛一揮手,他本來就是個吃貨和大胃王,閨女像他再好不過了,能吃就是福,閨女一看就是有福氣的。
鍋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認人流口水的香味傳了出來,今天因為出了野豬事件幾個人都餓了,小花掀開蓋子將鹽放入,並仔細拌了一下,香味更濃更厚了,三個平時都喜歡吃且吃得多的吃貨們的視線忍不住都集中到鍋裡,忍不住吞口水。
“這野豬肉質比較硬要煮很久,我們先吃烤魚吧。”小花用長長的筷子戳了戳野豬肉,還不夠爛呢。
小花蓋上蓋子,“再等一會就可以吃了,今天菜多,大家放開肚皮吃啊。”說罷將烤得魚油“滋滋”作響的烤魚細心放好配料之後又放上去繼續烤一小會。
沈佩的視線全部集中在烤魚上了,剛剛剁肉沒留意,現在才發現這烤魚的香味不亞於野豬肉。
沈佩熱情的視線跟著小花那雙白白小小的手上的魚兒打轉,聽見小花說,“烤好了,可以吃了。”眼睛更是發亮。
正要伸出手去握住烤魚,卻發現小花手上的魚遞到張猛麵前,小花妹子軟軟糯糯的聲音在說,“爹,你先吃吧。”
“好好,爹先吃。”張猛得意得眉毛胡子都要翹起來了,“俺閨女真孝順。”
這父慈女孝的一幕讓沈佩心都在流血,啊啊,要是今天是他認妹子,這小花妹子第一個遞魚的對象不就是他了嗎?
“給你。”沈佩正傷心,冷不妨一條肥肥的魚遞到他麵前,他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魚。
“你不餓嗎?”小花一臉奇怪,他剛剛不是一臉想哭的表情嗎,一定是餓得很厲害了,餓肚子滋味可不好受,想到這裡小花同情地看著沈佩。
“他不餓的話我餓了。”知道沈佩正懊悔黯然錯失妹子的李湛不客氣地伸手過來,沈佩很警覺地躲開。
“這是花花妹子給我的,你彆想搶。”
張猛正要咬魚的嘴巴停住了,“小白臉,你弄清楚,小花是俺閨女了,你彆亂認妹子。”
沈佩大口的咬了下去,氣悶地說,“我喊聲妹子都不行嗎?彆太小氣了。”
剛烤好的魚沒有一絲腥味,肥肥的魚一咬下去就是一股很讓人開胃的辣味,魚肚子處烤得最好,真的稱得上是外焦裡嫩!
“你這小招蜂引蝶的小白臉離我家閨女遠點。”說罷張猛狼吞虎咽的吃著魚,隻有一個念頭,好在小花已經是他閨女了,沒有被沈佩這死小白臉搶走了,手藝這麼好的閨女去哪找啊,當她爹太幸福了,肯定每天都有好吃的東西。
美味的魚在口中散開的瞬間,吃得精吃得好且會吃的沈佩就後悔了,早知道妹子手藝這麼好,李湛說的時候他馬上出來認妹子現在哪還有張猛什麼事!千金難買早知道。
沈佩恨恨地又咬了一大口魚,這次他算是品嘗出來了,這獨特的味道是叫孜然的配料吧,他不是第一次吃,安平王府裡的廚師做烤魚的時候就用了,但他還是不敢相信,小花烤的魚居然比安平王府的禦廚還要美味。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李湛這混蛋會隔三差五的消失個大半天了,原來都是來找小花吃東西。沈佩暗恨不已,每次他溜來找小花要東西吃也不告訴他一聲,他也是個吃貨啊,該死的李湛吃獨食也不怕撐死。
殺人的目光化成刀子往李湛身上插:太過份了,你找花花妹子要東西吃叫我一聲會死啊,若不是這樣我也不會錯過小花了。
李湛心安理得地哼了一聲:誰叫你長得這麼不安全,你要是長得安全點我哪會防著你。
“之前醫道大會之時水月庵也是小花妹子主廚吧。”沈佩問,李湛那時一有時間就往醫道大會的會場白馬寺跑,他當然得去逮人,期間也吃了出名的據說用豆子和麵筋做的叉燒,現在想來水月庵除了小花哪還有這麼高明的廚子。
“剛開始我還不是主廚,隻是做一些小炒而已,後來因為吃飯的人太多,主廚累倒了我才暫時替代主廚工作的,我力氣大,顛鍋不累。”小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沈大哥吃過我做的素膳嗎?雖說我已經努力用豆子和麵筋做出叉燒的口感了,但畢竟還是不能和真的叉燒相提並論的。”
“不,已經有五六分像了,而且吃起來口感也很清新,不油膩。”沈佩認真地說,“若是麵和豆類真的能做出肉的味道,肉就不會那麼稀罕了。”
“好了,你就不要拐彎抹角問小花了,小花才不懂你那一肚子彎彎繞繞,我問過小花了,這黃豆和麵筋做的肉類要耗費大量的醬油,發酵時間也得很長,成本不比肉少多少,老百姓還是吃不起。”李湛當然看得出沈佩的心思,大慶老百姓家窮,吃得起肉的太少,沈佩想要這豆子變肉的方子無可厚非,他也動過這樣的念頭,但小花一和他說做這些菜的過程他就知道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