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在為期末考試作準備,考完試,就放假過年了。
然後她發現她成名人了,因為皇帝將如何做羽絨服的方法發在驛報上,公告天下了,當然她這個發明人的名字也在上麵。
書院的人一邊忙著考試一邊忙著打聽她的事,然後小花發現自己到哪裡都有人給她讓路,打個飯都有人讓隊了。
“看,那就是張靜,真厲害。”
“是啊,據說她是花蘭的小姑姑……”
“但怎麼一個姓花,一個姓張呢?”
“你沒聽說過嗎?原本的花夫人姓溫,花老爺的填房是馬候爺之女,她一嫁入花家就想方設法設計張靜……”
“我知道我知道,聽說是馬氏將母親剛死的她趕出門了,張靜不是很能吃嗎,馬氏說她是餓死鬼轉世,將她趕到水月庵去了,後來還被馬氏慫恿花老爺將她除族了……”
“她現在的養父是個張將軍,她才跟著姓張的……”
張靜太可憐了,那馬氏真不是人!
“就是,難怪那馬氏現在百病纏身,這都是報應……”
完全歪樓了,大家的注意力從羽絨服對國家民眾的貢獻集中到小花的悲慘曆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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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裡人都快走光了,小花有些焦慮地趕作業,還好今天班長餘慧也還沒急著回家,不然她就慘了。
總算趕完作業了,小花大大鬆了口氣,整個人無力地趴在桌麵上,昨天收到張猛的信確切說他們不回家過年了,小花傷心了很久都忘記作業的存在了,還好班長通情達理,讓她今天做了交上去。
“寫完了,麻煩餘慧同學了。”小花一臉感激地對著餘慧說。
“沒什麼,我剛好看會書。”餘慧微笑說走過來,但收作業的時候遲疑了很久沒走。
“怎麼了?”小花問,她對這個班長還是有好感的,標準的白富美+學霸,身上是有一些傲氣,但還好對誰都這樣,並沒有區彆對待,總之是個好班長。
餘慧欲言又止,最後說,“謠言總歸隻是謠言,你彆太在意……”
小花愣了一下,她這是在安慰她?看著明顯有些局促的餘慧,小花笑了,“謝謝你,不過我沒事,嘴巴長彆人身上,她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不會介意的。”
“那說好。”餘慧鬆了口氣,又覺得自己有些傻,以張靜的性格,她怎麼會介意這些事。餘慧心中升起敬配,爺爺說的曆經風雨還能保持本心的人最是通透,如果她現在不開口,等張靜變得越來越出色,她是不是這輩子都不能和她做朋友了?
“還有什麼事嗎?”小花奇怪地問,班長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好像在糾結什麼。
“我可不可以和你做朋友!”餘慧終於克服自己高傲的自尊心,“我想成為和你一樣堅強的人,我想和你交往。”
這是告白吧?被人告白,而且還是女人,小花整個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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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紛紛地下,一路上行人很少,縱馬狂奔的東方依舊穿著薄薄的衣物,但他並不覺得冷,一來他身體很好,習武之人較常人更耐冷耐熱,二來他身上穿的是小花特地為他做的羽絨服,這衣物目前為止是最為保暖的。
路過一家蜜餞店,想起想吃山楂和糖漬金桔的小花,東方下來買了滿滿一大包,經過首飾店的時候,東方又下馬進去拿了一個長長的首飾盒放入胸口處。他跳動有力的胸口能感覺到長形的盒子的形狀,心臟跳得更快了,冰冷的風雪不能讓他的心冰冷半分。
雪漸漸小了一些,路上趁機趕路回家的人也多了起來,東方的馬術很好,跨下的馬也是少見的寶馬,在這人漸漸多起來的路上他照樣策馬狂奔。
“這巷子今天人怎麼這麼少,你去看看這附近有沒有人能幫忙,先將馬車扶起來再說。”風雪中隱約的聲音傳過來,耳朵很尖的東方馬上聽出那是他魂牽夢繞的聲音。
“那不行,小的不能留小姐一個人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