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子不好意思了,瘦得隻看到骨頭的臉紅了,“哪裡,這些都是花夫人的功勞,我可不能造假……”
小花笑著說,“我娘也一樣,若是她地下有知一定會很慚愧的,這書名還是改改吧,她肯定不願意占了夫子的功勞……”
兩人討價還價,朱夫子臉紅脖子粗地堅持原本的書名,最後小花讓步了,“那一人一半吧,書名就叫《朱溫論》吧……”
“那不成,若沒有花夫人溫氏就沒有這書,至少叫《溫朱論》……”朱夫子堅持說。
小花鬱悶地看著他,“你覺得溫朱好聽嗎?瘟豬,這名字太晦氣了……”
朱夫子也傻了,他怎麼沒想到,但,“可豬瘟論也不好聽啊,實在不行就叫《溫論》吧。”
小花也傻住了,瘟豬和豬瘟論都不好聽啊,算了,還是直接找山長去,讓他取個新名字吧。
山長將書看完之後,長歎一口氣,對朱夫子能寫出這樣的書簡直是驚為天人,書院出了這麼優秀的夫子他很驕傲。
“這本書非常好,若不嫌棄,老夫來寫序跋吧。”王山長一臉欣賞地對朱夫子說。
朱夫子大喜,“求之不得!謝謝山長。”
小花打斷兩人的談話,“書名呢?怎麼改”
王山長沉吟了會,說,“我看這書可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花夫人的原理,一部分屬於朱夫子的學說,書名用誰的名字都不是很合適,合在一起也不好聽,乾脆就叫《本原》吧。”
朱夫子和小花都愣了,這麼高大上的名字?怎麼辦,一下子覺得這書變得叼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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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出版了,京城的紙很快就變得貴起來,人人對花夫人溫氏這個生前不聞其名死後天下皆知的才女感慨不已,死得早了,太早了……
花林和蘭蘭在朝中的日子更好過了,以前花蘭的一介女兒身當官到處都有人嘰嘰咕咕,但現在沒人再說什麼了,女人又如何,花夫人溫氏的後代考上狀元那是天經地義!就連王氏最近去參加花會都覺得自己受接待的檔次高起來了,王氏傻傻地想,好像不用夫君和蘭蘭拚什麼命了,因為她現在覺得花家一下子有世家的感覺了。
無論什麼時代,讀書人,尤其是提出一家學說的人都是各種高大上的,大慶這個讀書人統治的朝代更是如此。王氏最近心情頗為複雜,因為求娶花蘭的人絡繹不絕,而且對像不再是歪瓜劣棗了,都是世家德才兼備的嫡子,一看就是前途遠大那種。
世家現在都迫不及待的想提高自家的門風,當然最佳的方式莫過於將花蘭--溫夫人的孫女娶進家門,說不定他們家下一代也能出現一代偉人!
王氏現在不愁女兒嫁不出去了,但她還是一心看準了東方,這孩子好啊,很隱晦地跟她說若是有一天成親了,願住嶽父嶽母家隔壁讓夫人可以隨時回娘家……
王氏笑得合不攏嘴,什麼都沒這個好,他們花家又不賣女兒,而且以後小姑就是攝政王妃了,還有比這更大的後台嗎?他們找女婿隻看花蘭喜不喜歡,對閨女好不好,兩情相悅才合美,就像她和老爺,恩恩愛愛十幾年感情越發深刻。
“蘭蘭,又給東方做餅了?”王氏笑眯眯地看著那兩大籃子的餅。
“嗯,東方和小姑姑都太能吃了,前次才做的一下子就吃完了。”蘭蘭表麵是在抱怨,實則很愉悅地看著麵團從手中成形,“唉,東方這兩天老歎氣,說沒餅吃了晚上睡都睡不著。”
王氏樂嗬嗬地說,“那你就多做些……”
蘭蘭歎氣,“娘,你說東方這麼能吃,誰家姑娘會天天下廚給他烙這麼多餅啊,而且以後我要是嫁人了,肯定就沒時間給他做餅了,以後東方怎麼辦呢?。”
王氏脫口而出,“那就將他娶回家,不,娘的意思是那就嫁給他!”
“啊?”花蘭整個人都傻了。
就在王氏努力在跟閨女說東方的優點時,因為感冒在床上躺了好幾天的皇帝下聖旨了:張猛將軍之養女,花夫人溫氏之親女,張靜擬嫁安平王為妻,婚期為兩年後。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1
李湛:這人來人往人販子偷小孩去賣的最佳地點,真希望花花能安份點。
小花:(挺起胸)我不是小孩子了。
李湛:……脫下胸罩再說這話吧。
小劇場2
橘子:小姐,這鯉魚花燈放哪呢?
小花:當然放池塘了,希望池塘裡的魚以這花燈為榜樣,努力吃得又肥又胖。
橘子:我覺得它們看了肯定會引以為介減肥吧,如果不想被烤來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