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蘭又升官了,但這一次沒人有任何意見,不愧是出身皇商世家的花蘭,這一次的船隊就是她負責的,安平王也明著說了,不管是誰,你要是有能耐將填飽國庫,不管什麼出身他都願意提拔。
世家和商人跟著發瘋了,到處造船打算下次跟著一起出海,人人口頭上都在談商業,感覺大慶一下子由農業國變成商業國似的。李湛在修港口之前就買了無數家船廠,大慶有一半的船出自他家的廠子,這次也跟著賺翻了,造船的名單排到了明年,可以預見的是明年他買船廠的銀子就能回本了。小花也賺了不少,她名下的船廠收到的購船單子排到了後年。
小花十分高興,因為她一直想要的橡膠樹找到了,李湛這人做事向來滴水不露,他索性請了十幾個當地人到大慶專門種橡膠。
五年,不,三年我就可以弄出防震的馬車了,小花心滿意足地看著那一排橡膠樹。對這世界的馬車她算深惡痛絕了,每次屁股都開花有木有,每次坐那些用純木頭做的車輪的馬車,她就覺得像是篩子上麵的花生,被顛來倒去的。
除了船,商人和世家買下的草原養的牛也好馬也好都養得油光水滑的,一牽到大慶就被人搶光了,原本買下草原的人笑得合不攏嘴,按這個趨勢,大慶對牛馬的饑渴至少能延續十幾年,而他們最多三五年就回本了,這生意做得好!
紅苕酒就不用說了,本已經回來了。邊疆的互市十分紅火,李湛這個黑心的將大慶的奢侈品—鏡子玻璃衣物全運了過去,現在邊疆的北蠻百姓,每天想的就是養多點牛羊就可以換茶葉和蔬菜還有紅苕了,就連北蠻的貴族也被閃閃發亮的玻璃用具,能清晰照出整個人的鏡子迷住了,他們手上彆說銀子就連金子都不少,不差錢的他們每日最大的樂趣就是跟人攀比誰手上的奢侈品最多。
北蠻有見識之士憂心忡忡,長期下去,北蠻絕對會被大慶的糖衣炮彈給腐蝕了,以前一說起大慶,北蠻的漢子第一個念頭就是抽出刀子像打了雞血一樣喊打喊搶,現在呢,他們的念頭變成了:我們養的牛和馬夠買大慶的物品了嗎?
最讓這些有見識之士絕望的是大慶那陰險的安平王十分好心地跟他們說:願意教他們如何在草原上種紅苕!這玩意的產量誰都清楚,在草原上就算達不到大慶的產量,但也是相對可觀的。沒人能拒絕這個提議,每年他們為什麼一到冬天就跑來大慶搶掠,還不是因為冬天沒東西吃,牛羊不是凍死就是餓死?紅苕這玩意人可以吃動物也可以吃……
有見識之士的貴族無比憂慮,他們北蠻之所以能全民保持戰力就因為他們是長在馬背上的遊牧民族,但安平王這一手是生生將遊牧民族變成農耕民族,以後固定地方種紅苕了,他們還有必要像以前那樣到處找水草豐美的地方養牛羊嗎?反正種紅苕也可以讓他們和牛羊吃飽了!有見識的北蠻貴族所憂心的就是這一點,如果北蠻人像大慶那樣種田就能活下去,那肯定沒多少人願意去打仗,他們在戰場上的優勢肯定會變少……
這是陽謀啊,光明正大的陽謀!大慶那個攝政王實在太陰險了!
但不管怎麼說北蠻這幾年是沒有戰爭的憂慮了,但這並不表示大慶就沒戰爭了。張猛在琢磨著練海兵的時候,又有仗打了。
一個叫安南的國家不知死活地對大慶宣戰,群臣的目光都集中到安平王李湛身上,仿佛要看看他是什麼意思。
李湛微微一笑,隻說了幾句話,一群人立刻都打了雞血似的上蹦下跳的堅決要打,一定要打。
“這地方特彆適合種田,田地一年三熟,而且畝產特彆高……”
什麼意思,你一個小小的不到大慶十分之一的地方居然生產的糧食有咱們大慶三分之一,為了以後咱大慶再不缺糧食,一定要打!
李湛摸摸下巴,這回一定得讓張猛多運些戰俘回來,看到海上生意的利潤,現在世家商人們對修運河無比狂熱,他們現在根本不滿足北蠻的俘虜修建運河的速度了,想來他們一定願意再買一批奴隸的。
小花送走了張猛和一心想著再立功的屠勞,又開始過上提心吊膽的日子。
因為小花跟李湛之間有婚約在,宮中大宴小宴都會邀請她。儘管小花並不喜歡這些宴會,可她還是忍耐著去參加了,宮宴除了聽彆人的奉承話就是吃一大堆不好吃的食物,特無趣,還好和小貓貓一起玩還是很開心的,這隻小貓現在正在學說話,愛笑也愛說,可愛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北蠻貴族開會中
貴族甲:想到辦法對付安平王了嗎?
貴族乙:想到了,美人計!找咱們族中最美的女人去勾引安平王……
貴族丙:不過我聽說安平王喜歡男人,還是找族中最美的男人去勾引他吧。
眾貴族驚恐之下如作獸散(太可怕了,咱可都是草原第一的勇士啊,被看上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