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朕要朕覺得(1 / 2)

信德十三年,年僅五十四歲的老皇帝齊如玉駕崩。臨駕崩前夜,突然回光返照,親手書寫聖旨一封:傳位於四皇子齊一柏,原太子封為槲葉王,前去斛州,封六皇子齊與墨為京景王,值守京城。

聖旨一下,頓時人心惶惶,人人都以為太子殿下會不顧聖旨,奪取本屬於他的皇位時,太子卻果斷地離開了京城前往斛州。雖令人疑惑,但大家心口的巨石總算放了下來。

不多時,四皇子齊一柏便於京城登基。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並改國號為正德,意為,正身克己,德才兼備。但因老皇帝剛駕崩不久,為表尊敬下令一切登基儀式從簡,並親自執白衣,入素食,為其守孝三年。

正德五年,新皇齊一柏已登基五年,天下在他的治理下一片祥和,國家強大富饒。提到當今聖上,人人都要心服口服說上一句:“是個明君。”

禦書房內,明君齊一柏正一本正經地給自己的弟弟齊與墨傳授“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道理。

齊與墨摸了摸鼻子,看著滔滔不絕的皇帝,內心輕輕歎了一口氣,看來,今天自己又要在皇宮蹭上一頓禦膳房的飯菜了。這樣想著,他便開始打量起這禦書房起來。隻是打量著打量著,眼皮忽的沉重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那道磁性低沉的聲音忽然消失了。緊接著,一道視線像刀子一般直勾勾地盯著齊與墨。昏昏欲睡的齊與墨似是有所察覺,他一下驚醒,一抬頭就看見了臉色黑沉的皇上。

“嘿...嘿嘿,皇...皇兄說的是。”齊與墨摸摸鼻子訕訕的說道。

齊一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潤潤乾涸的嗓子,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更加黑了。他在這站著半晌,口若懸河地說了一大堆,嗓子說到冒煙,腿站到酸痛。齊與墨倒好,在這坐著差點睡著。

越想越氣的齊一柏“啪”地一聲放下杯子,語氣出奇地溫柔:“噢?我說的是,那麼我剛才說什麼了?”

齊與墨渾身一激靈,他剛才差點睡著,怎麼知道皇兄說了什麼。但結合他一般來說找自己談話的理由以及近在日程的選妃,他大約能猜到齊一柏剛剛所說

內容。

“皇兄剛剛不是說半月後的選妃嗎?我覺得我還小,不太需要娶妻,所以選妃我就不去了吧。”說完齊與墨就抬頭看了看齊一柏的臉色,發現齊一柏比起剛才臉色稍緩。暗搓搓在內心長噓了一口氣,又感慨還好自己聰明。

隻是他這一口氣還沒鬆下來,又聽齊一柏說道:“哼!我們大齊王朝雖說娶妻時間略比他國遲些許,但我在你這麼大時,靈兒都會喊父皇了。你覺得你還小,朕不要你覺得,朕要朕覺得。”

說完也不給齊與墨反駁的機會:“反正屆時選妃時,朕要是看不見你....”後麵的話齊一柏沒說,他隻輕輕抬起眼眸看了齊與墨一眼。

齊與墨一顫,他自然明白皇兄整人的法子,於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得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齊一柏的臉色緩和下來,留了他在禦膳房進食,隨後將他送出宮外。

第二日天明,齊與墨穿戴整齊,洗漱完畢,直奔西樓而去。

春日清晨的陽光並不強烈,反而帶著些暖意照在翠綠欲滴的小草上,草上還有些許露水,在陽光的照耀下,也閃耀地像顆珍珠。

路上行人來來往往,邁著清閒的步伐,開啟了新的一天。早起擺攤的吆喝聲,小孩子的笑鬨聲混合著些女子的輕笑聲構成一幅活色生香的畫麵。

早點攤上,有人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說說笑笑聊聊天。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當今聖上麵前的紅人齊與墨小王爺身上。

“嗨,要我說啊,咱這當今聖上確實是很賢明,天下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條。可他這一母同胞的弟弟可著實跟他相差甚遠,不僅日日沉迷於西樓頭牌,還天天闖禍,讓皇上給他收拾爛攤子”

那大漢說著歎了口氣又道:“可皇上還這麼寵著他,他那可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就是說啊,我要是有這樣的弟弟,一天得揍他個八百回,”旁邊的白衣男子接過話茬道:“不過要是我弟弟長齊小王爺那樣,我還真舍不得打他。”說著,自顧自的笑了,周圍的人也都被逗得都哈哈大笑。

“齊小王爺確實長得俊逸非凡,就衝著他這長相以及皇上對他的寵愛,他想娶什麼樣的妻子娶不到,可到現在小王爺應該也

有二十了吧,卻一門妾室都不曾有過,你們說他是不是....”說著幾個人互相對了一下眼神,那目光中的深意自是猥瑣萬千,幾個人登時都笑出聲來。

這些齊與墨自是不知,他到西樓後就直接去了頭牌雲若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