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熟悉的聲音,齊與墨趕忙鬆開掐住對方脖子以及扣住對方雙手的手。
“抱歉,雲姑娘,我不知道是你。”齊與墨尷尬地雙手不知往哪放。
看著他那尷尬的模樣,雲若噗嗤一聲笑出來,誰能想到麵前這個一臉尷尬羞愧的人是方才在西樓裡威風八麵的小王爺呢。
待到她笑夠了,齊與墨這才摸了摸鼻子問道:“這麼晚了,雲姑娘有什麼事嗎?”
雲若顯然是剛沐浴完,她的身上還帶著沐浴後的清香,被水打濕的頭發服服帖帖地披在肩後,臉上即使有兩個巴掌印,也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貌。
“我自然是來謝謝公子的救命之恩的!”雲若巧笑倩兮
道。
“你我之間何必在意這些。”齊與墨不甚在意地擺擺手。而後又想起了什麼,走向榻邊,從枕頭下拿出一張紙交給雲若:“諾,你的賣身契,從今往後,你就是自由的了。”
雲若沒有接過賣身契,抬頭看向齊與墨道:“不了,還是你收著吧。”
“為什麼?”齊與墨好奇道。雲若沒有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他。
齊與墨摸了摸鼻子暗想,難道自己又說錯話了?於是開口道:“雲姑娘還有其他事嗎”
“為什麼不叫我若兒了?”
“額...這...好吧,若兒你還有什麼事嗎?”齊與墨從善如流地改了口問道。
“以後都要這樣叫我。”雲若又道。
“額...好的,若兒,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我還要上早朝。”齊與墨道。
逐客令已經如此明顯了,雲若也不好再待在他的房間裡,況且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會讓人想入非非。
終於送走了雲若,齊與墨長鬆了一口氣,他可真是怕她一言不合就以身相許,好在她沒有。將雲若的賣身契收好之後,齊與墨倒是安穩地睡了一晚,隻是今夜注定有人難以入眠。
戶部尚書家。
“孽子!給我跪下!”戶部尚書李鈺在聽下人稟報後氣的狠狠地摔了手中的茶盞。
他“謔”地站起身指著李啟罵道:“都和你說了多少遍了,讓你不要整日遊手好閒,不要給老子惹事,你倒好,惹的人一個比一個官大!你...你這逆子莫不是要氣死我這把老骨頭!”
說著一口氣沒提上來,捂著作痛的胸口認命似的坐在椅子上。
“爹...”
“爹什麼爹,彆叫我爹,我叫你爹吧!”李鈺雙眼一瞪,將李啟剩下的話給憋回肚子裡。
李啟被這一瞪,當下也不敢再說話,隻能安安靜靜地等著李鈺氣消了。過了半晌,李鈺才歎氣道:“你明日與我一同去王爺府,給他道個歉,或許王爺寬宏大量就原諒你了!”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你惹出來的事自己不解決等著老子給你解決嗎告訴你,等這事過去後,你就給老子滾去西塞參軍,沒個三五年彆回來礙我眼!”李鈺被他這一“可是”,怒氣又上來了,想喝口茶降降火,發現茶盞被他不知何
時摔了。隻能更加惱怒地看著罪魁禍首。
李啟一聽要送自己去參軍,頓時大驚失色,連滾帶爬地跪在李鈺腳下:“不要啊爹,您可就我一個兒子啊,我要是在那邊出了意外,您和娘可怎麼辦啊!”
“我巴不得你出個意外,老子就可以重生一個了!”李鈺一腳踢開李啟,氣呼呼地離開了書房。
李啟一個人在那愣了半晌,過了一會,才慢吞吞地站起來。麵無表情的樣子,仿佛剛才的事不是發生在他身上似的。
第二日一早,齊與墨早朝後在禦書房向皇上稟報了情況,齊一柏麵色複雜地看著自己的這位皇弟。
半晌憋出一句話:“你這沾花惹草的本事什麼時候能收斂點。”齊與墨訕訕地笑了笑,拜托他也不想的好吧。
僅一個上午,齊小王爺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事跡就傳遍了京城,大街小巷人人都在談論,仿佛親眼見過似的。
“哎哎哎!你聽說了嗎齊小王爺昨夜在西樓衝冠一怒為紅顏呢!”
“哎,這我知道,我昨晚剛好在場,嘖嘖嘖,那霸氣的身影....”
“真的嗎我還聽說齊小王爺昨夜把那女子帶回府了!”
“當然是真的!隻是唉~可憐了江才女,還未成親就要受這屈辱!”
“唉,要我說啊,這齊小王爺真有福氣,兩個絕頂漂亮的女人都栽在他手裡了!”
“誰說不是呢.....”
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著這件事,有人幸災樂禍,有人樂見其成,當然也有人氣的發抖,比如,江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