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樓內。
“怎樣?看出了什麼沒有?”一個衣著貴氣,手搖折扇的男子坐在搖椅上慢悠悠地問道。
“回稟主上,看起來就像傳聞中一樣,並無任何端倪。”一名身在暗中的男子恭敬道。
“嗬嗬”貴氣男子動作頓了下,冷笑著自言自語道:“孤的這位六弟可真會演啊,孤險些就以為他真的是個不學無術的執絝子弟了,要不是上次花燈節偶然暴露了他的實力,孤可就真要被他騙過去了。”
說話的貴氣男子正是齊與墨的三哥原先的太子齊聲。
齊聲右手拿著折扇不停地敲打著左手掌心,思索了一會又吩咐道:“先下去吧,我們的行動可以開始了。”
“是!”男子恭敬道。隨後,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憑空消失了。
“我們,走著瞧。”冰冷的聲音在這空蕩的大殿中顯得格外幽遠。
若有人在這就會發現,此時的齊聲眼神冰冷邪祟,就像暗中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隻一眼,就叫人如墜冰窖。
王爺府。
坐在書房看書的齊與墨忽的覺得一陣不安,右眼皮狂跳不止。
他放下書本,閉上眼睛用力揉了揉眉心。這種不安的感覺讓他立馬想到,可能三哥最近就要有所動作了。
思索一番後,齊與墨起身徑直去了酒樓。
雲若房間內。
“公子前日才來過,怎的今日又來了?莫不是想念奴家了?”雲若伸手給齊與墨到了杯茶,嬌笑道。
齊與墨並無心情與她調笑,他端起茶一口氣喝了半盞,這才皺眉道:“丞相府那邊,可有什麼動作?”
雲若見他不搭理自己也不惱,回道:“並無,江小姐那一切安好。”
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那暗衛說,江小姐可能察覺到他的存在了。”
“哦?”齊與墨驚訝地挑了挑眉,他送過去的人雖不是武功最高的,可也確實屬於拔尖的,這才送過去不過兩三日,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然而齊與墨不知道的是,幾乎在暗衛到達的瞬間,江汐瑤就察覺到了。如果他知道的話,估計會黑著臉把護衛召回。
“沒關係,我們的人隻要在暗中保護好她就行。”說
著齊與墨又想起了早上的那股不安,眯著眼繼續道:“再多派幾個人去,我總感到不安,感覺他們應該要有所行動了!”
雲若眼眸閃過一絲黯淡,轉眼就收好了情緒,笑道:“可能隻是公子對她太過在意了,所以才會不安。”
齊與墨挑了挑眉:“我與她不過幾麵之緣,何來太過在意一說?”
雲若笑了笑,隻盯著他腰間的玉佩不說話。
齊與墨自是注意到了她的視線,沒來由地一陣心虛。輕咳一聲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府了,你也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知道嗎?”
雲若看了看外麵尚早的天色,哪裡不知道他是在借口離開。
“公子放心吧,我知道了。”雲若笑著掩飾眼底那絲落魄道。
出了酒樓之後,齊與墨心底抹不安非但沒有下去,反而愈發濃重。他思索了半天也沒找到症結所在,隻得悶悶地回了府。
時間說快也快,眼睛一閉一睜,已然是白天黑夜顛倒。離齊與墨成親的日子僅有六日,可三皇子那依舊一點動靜沒有,這讓齊與墨不由得有些疑惑。
然,還未來得及多想,齊與墨就被拉去挑選成婚禮服的布料以及量尺寸了。
身為皇上的親弟弟,成婚這等大事所用的一切自是要這世上最好的。因此,當齊與墨被拉到一堆顏色相同的進貢布料麵前時,他是有些無奈的,都是正紅色,選哪個不一樣?
齊一柏看了看一臉無奈的齊與墨,調侃道:“怎麼了墨兒?這些你都看不上眼?”
齊與墨連忙否認:“不是皇兄,我隻是不知道選哪個好。”
齊一柏似是早有預料,笑道:“這簡單,朕去將江小姐請來同你一起選。”
齊與墨一聽到江汐瑤的名字,臉色頓時一僵,趕忙搖頭道:“不用了,不用了,江小姐她最近比較忙碌,這選禮服的事還是我來吧!”
齊一柏挑眉,看了看臉色僵硬的齊與墨戲謔道:“哦?是這樣嗎?”
齊一柏身為大齊皇帝,撇開這個身份不說,他還是一位父親和兄長。平時最為關心的除了自己的孩子,那就是自己的這位皇弟了。前些日子在玉樓內的事,他也自然有所了解,因此在看見齊與墨那僵硬的臉色才忍不住調侃他。
齊與墨剛準備點頭,隻聽齊一柏又說道:“可朕怎麼感覺你好像不太想見到江小姐呢?”
齊與墨這下是明白了,齊一柏對幾日前的事定然有所了解,這才過來調侃他以便給自己枯燥無味的生活添一點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