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不會哄人小王爺(2 / 2)

有了這句話,齊與墨像是下定了決心般,他盯著江汐瑤的雙眼道:“你湊近些。”

江汐瑤微微皺了皺眉,但看見齊與墨那雙清澈的眸子,她還是照做了。

身子微微向前傾了些,江汐瑤忽的感覺頭上有什麼東西掠過,本能地躲閃。一隻修長白皙的手伸在了她麵前,如玉的手掌中放著一片翠綠的樹葉。

江汐瑤坐好,勾唇一笑道:“多謝王爺。”

齊與墨收回手,輕輕放開手中樹葉笑道:“不用謝。”

見他還不走,江汐瑤隻得放下書本看向齊與墨,齊與墨眼睛快速看了一眼她身後的丫鬟,江汐瑤頓時心神領會。

“秋菊,你們都先下去。”江汐瑤屏退了身邊的下人,抬頭看向齊與墨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齊與墨略微思襯了一下,亮晶晶的眼眸看向江汐瑤道:“江小姐,你看我們要不要先寫好一封和離書。”

江汐頓了一下,唇角的弧度緩緩放平,語氣中聽不出喜怒:“王爺就這般急著與我和離?”

齊與墨有些不敢看江汐瑤烏黑深邃的雙眸,他偏開頭道:“也不是,反正最後我們還是會和離的,隻是先立下一份和離書罷了,你要是不願意....”

“我為何不願意?秋菊,去拿紙筆來。”齊與墨話沒說完就被江汐瑤那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

江汐瑤的聲音中分不出息怒,甚至連表情都是淡淡的,可齊與墨就是感覺她生氣了。

他急忙製止丫鬟,訕訕地看向江汐瑤道:“江小姐,也不是非要現在就寫,我就是隨便一提。”

現在還在丞相府,保不齊江丞相就偶然看見了和離書,依江丞相那愛女如命的性格,他齊與墨不得命喪丞相府。

江汐瑤沒再喊丫鬟拿紙筆,她起身瞥了一眼齊與墨冷聲道:“和離書晚些時候會送到王爺房間,汐瑤現在還有些事,恕不奉陪。”

說完,就帶著身邊的丫鬟走了,絲毫不拖泥帶水。齊與墨看著江汐瑤那道冰冷婀娜的

背影,不由得有些茫然,坐在石凳上盯著江汐瑤離去的方向有些愣神。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聲音打斷了齊與墨的愣神。

“哎?你怎麼在這?我們小姐呢?”愣神的齊與墨被打斷,他有些迷糊地抬眼。是春竹!

齊與墨回過神道:“她剛剛走了。”

看著齊與墨這幅心不在焉的樣子,春竹轉了轉眼睛坐在齊與墨對麵問道:“怎麼了?小姐怎麼突然走了?”

齊與墨搖搖頭茫然道:“不知道,但是我感覺...她可能生氣了。”

春竹一臉驚訝,站起身圍著齊與墨轉了兩圈,又上下打量了他幾下,半晌才道:“你怎麼這麼厲害?”

齊與墨有些不明所以,挑眉道:“我怎麼厲害了?”

“從小到大,小姐一直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仿佛多大事情在她眼裡都是小事。但上次,她因為你笑了,這次,又因為你生氣了。”說著頓了一下又頗有些嫉妒地道:“還親自為你下廚做了一碗綠豆湯,要知道,小姐她連為老爺下廚的次數都屈指可數啊!”

齊與墨忽的愣了一下,驚訝道:“她不是說,我的那份綠豆湯是做給下人多出來的嗎?”

春竹跺了跺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道:“你傻啊,小姐畢竟是個女子,她肯定是羞於說出親自為你下廚一事,這才找了借口,你還當真了!你見過哪家小姐親自下廚給下人們做東西的?”

齊與墨忽的明白過來,頓時心底一陣愧疚,他急忙道:“那現在我應該怎麼辦?”

“你莫不真是個傻子?解鈴還須係鈴人啊!趕緊去哄啊!”

齊與墨連聲答應,趕忙起身去追江汐瑤。可走到一半又忽的停了下來,轉頭一臉生無可戀地對春竹:“我...我不會哄人啊!”

春竹簡直要要被齊與墨蠢哭了,她撫了撫著額頭道:“你平時是怎麼哄彆的生氣的女人的?”

“我...我也沒哄過彆的女人啊!”

春竹徹底沒法子了,她怎麼就忘了,以齊與墨的身份怎麼可能需要哄一個女人。女人們都巴不得倒貼齊與墨,哪會對他發脾氣。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倒真是好奇你與小姐說了什麼,能把小姐那樣清冷克製的人惹生氣。”

齊與墨聳了聳肩,他倒是想說出

來讓春竹給他出出主意,可惜他不能。

春竹見他沒說話,也沒有再刨根問底的心思,她扔下一句“自求多福”轉身就走了。

留下齊與墨一人在院中,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無奈之下,隻好先行回房。

晚上,一紙和離書果然送到了齊與墨的房間。他攤開和離書看著上麵龍飛鳳舞的字,以及江汐瑤在下方的簽名,愣了半晌,最終也簽下自己的名字。

簽完後,齊與墨重重地鬆了口氣,總算解決心頭大患,除卻與江汐瑤鬨的不愉快那份,他現在心情很好。隨便洗漱一番後,趁著月色齊與墨睡下了。

接下來兩天,江汐瑤都沒再理他,就算在同一個飯桌上吃飯,也始終不看他。江丞相似乎看出了點什麼,每次吃飯都樂嗬嗬的,也沒再針對齊與墨,就差把“高興”二字寫在臉上了。

齊與墨頗為無奈,他倒是想找機會解釋一番。可每次去找江汐瑤,門口的小丫鬟都說小姐身體不適,不方便見人。

齊與墨也知曉這隻是她隻是不想見自己找的借口罷了,她不想見他,他也沒有辦法,隻能等她氣消了再去解釋。

三日很快就過去了,齊與墨和江汐瑤也要一起回王爺府了。臨行前一夜,齊與墨正對著屋頂發呆,江丞相卻忽的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