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與墨疑惑地看著江汐瑤,他嘗的不是魚的味道還能是什麼味....
等下,是不是有哪裡不太對?
齊與墨一下反應過來,手足無措間像被魚咬了似的丟下手中的魚,臉瞬間紅了個透徹。
他支支吾吾地道:“不是,我..我就是嘗一下魚的味道。真...真的,我發誓!”說著就舉起手來真要發誓給江汐瑤看。
江汐瑤看著他那緋紅的麵色,心中一陣愉悅。掩去唇角的笑意她裝作疑惑地看向齊與墨道:“王爺這般是何意,汐瑤說的就是魚的味道啊!”
齊與墨大窘,江汐瑤這個腹黑的狐狸太討人厭了!明明是她先開口引導他想歪的!
咬了咬牙,齊與墨迅速鎮定下來道:“我說的自然也是魚的味道!”
江汐瑤看著齊與墨那依舊紅潤的臉笑了笑揶揄道:“好吃嗎?”
齊與墨想著畢竟是自己烤的,再難吃也要說好吃,於是昧著良心點了點頭,還一臉正經地看著江汐瑤。
江汐瑤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勾起唇角玩味道:“看不出來,王爺倒是有這般奇怪的癖好。”
齊與墨一臉疑惑,奇怪的癖好?
他一臉迷蒙地看向江汐瑤,在江汐瑤那玩味的笑容中瞬間醒悟,她是在說,自己有嘗人口水的癖好?!
齊與墨百口莫辯,再次憋紅了臉。
江汐瑤唇角笑意越發加深,看著齊與墨幾乎要把自己給羞熟了的表現,終究還是輕笑著轉移了話題。
“王爺準備何時去蘇縣?”
齊與墨還在自我封閉中,聽到江汐瑤的問話也隻是隨意地敷衍了一句。
“何時都行。”
“現在如何?”江汐瑤目光盛滿笑意地看著心不在焉的齊與墨問道。
“啊?”齊與墨總算回過神來,卻沒聽懂江汐瑤的問話,什麼現在如何?
“哦哦哦,我可以,但是你休息好了嗎?”
“不對!你也要和我一起去?”
看著齊與墨那震驚的模樣,江汐瑤挑眉道:“怎麼?不希望我去?”
“不是,我沒有不希望你去。”
“那就是希望我去嘍?”江汐瑤笑意加深。
齊與墨這才發現自己又被這個女人套路了,一時之間肯定也不是,否定也不是。為什麼他一遇到江汐
瑤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戲弄,齊與墨有些抓狂。
“去的話自然最好,不去也無礙。”齊與墨決定挽回自己的麵子,於是說了這麼一句略有深意的話。
江汐瑤自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這是在說她可有可無?
勾了勾唇角,江汐瑤直直地看向齊與墨:“王爺可是在說汐瑤可有可無?”
齊與墨嘴角瞬間抽搐,他就是想挽回一麵子有這麼難嗎?
“自然不是,我意思是江小姐武功高強,與我一同的話,我也會安心很多。”齊與墨咬牙切齒地說道。
江汐瑤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我們還是出發吧。”實在是害怕江汐瑤再次給他下套,齊與墨隻得主動提議啟程。
兩人在路上都心照不宣地保持著沉默,一路趕著行程。齊與墨倒是不知,他這一出事,京城可謂是暗流湧動,各方勢力蠢蠢欲動,京城一片壓抑。
京城皇宮禦書房外。
兩個值守的婢女湊在一起,正小聲地說著什麼,她們的聲音極小,比起蚊蟲細蠅也大不了哪去。
一邊說一邊四處張望著,見四下無人,兩人這才稍微放大了些聲音。
“噓!聲音小一點!這幾日皇上心情極其不好,萬一聲音大了,吵到皇上,那可是要掉頭的!”一個宮女小心地捂著嘴對著旁邊的宮女說道。
“哦哦,好的,皇上這幾日是怎麼了?聽說前兩日有一個宮女不小心打翻了茶盞,直接被杖斃了!”另一個宮女心有餘悸地道。
“唉!我聽說啊,好像是因為齊小王爺被刺殺然後失蹤了,到現在都還下落不明呢!”
另一個宮女趕忙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禁聲:“噓,這種事可不是我們能說的,小心禍從口出。”
話語剛落,那個宮女就眼疾手快地扯住了她的衣袖,輕聲說了句“有人來了。”
兩人趕緊分開,卑躬屈膝地站在路旁,低著頭不敢往前看。
來人腳步飛快,壓根沒等兩個宮女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像閃電般竄了過去徑直進入了禦書房,帶起一陣風吹亂了兩個宮女的頭發。
兩個連禮都未來得及施就在風中淩亂了,互相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迷茫。
禦書房內。
“什麼?你說有墨兒的消息了?”齊一
柏“啪”地放下手中的奏折,激動地直接從龍椅上走下,雙手不斷地搖晃著眼前人的肩膀。
麵前的人被一陣搖晃嚇得目瞪口呆,齊一柏看他那表情知曉是自己失態了。
他放下了手,隻是目光依舊緊緊盯著麵前的侍衛。
侍衛見他放下手,心中送了一口氣,拱了拱手道:“是的,那邊的人說在蘇縣看見了王爺與一個黑袍人一起去的。”
“黑袍人?”齊一柏一下子緊張起來。
“王爺說那人是他的手下,與他一起辦案的。”侍衛連忙道。
齊一柏心中鬆下一口氣,緊接著突又歎了一口氣像是喃喃自語:“三皇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眼神呆滯了一會,像是在回憶些什麼。片刻後,齊一柏回過神麵色冷淡地對那侍衛道:“罷了,既然他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齊聲留在京城裡的樁子可以動一動了!”
“還有,墨兒那邊再派二十個高手去協助他。”
“是!”
京城酒樓內。
雲若這幾天過得是相當煎熬,先是齊與墨遇上了刺殺下落不明,又是手下稟報江汐瑤憑空消失了。這一條條消息就像一團團棉花堵著她的胸口,令她喘不過氣來。
她不僅擔心齊與墨的安危,還擔心江汐瑤,擔心江汐瑤是因為齊與墨會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