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偏心(1 / 2)

回府後,二人依舊是分房而睡,齊與墨坐在桌前回想起自己先前那出格的行為心中一陣羞惱。怎麼就鬼迷心竅地親了上去呢!幸好他反應夠快,親完之後拔腿就跑,可能江汐瑤都未反應過來他便跑了。

想到這齊與墨不禁又有些擔心,江汐瑤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過心急了...

正在怔仲間,房屋的門忽的被敲響了。

“進!”齊與墨揉了揉眉心收斂了思緒,為自己添了一杯茶。

“王爺!”

齊與墨動作一頓,一抬眼便看見了那滿身傷痕,鮮血直流的趙山。

“怎麼回事?”齊與墨連忙放下手中的茶盞,快步走向趙山想要扶起他。

趙山卻跪在地上不肯起來:“屬下辦事不利,請王爺責罰!”

齊與墨動作一頓,從他看見趙山的那一刻便猜測到了趙山可能沒有抓住祁容,這會聽他一說,心中的猜想便被證實了。

眸子微微一沉,齊與墨還是未能說出責備的話。怪他,分明知曉那祁容易容術高強,可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還放心地讓趙山去追,到頭來,不僅人沒抓到,害得趙山也是一身的傷。

“唉!”齊與墨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道:“罷了,事不怪你,你先下去吧。”

趙山眼眸微沉,還是道:“是。”

“等一下!”

就在趙山即將出門時,齊與墨叫住了他。

“王爺還有何吩咐?”

齊與墨緩步走向趙山,自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遞於趙山:“傷藥,拿去吧。”

趙山雙手接過瓷瓶,眸子微微一閃低頭道:“多謝王爺!”

“嗯,下去吧。”

隨著“啪”的一聲,門被趙山帶上,屋內再次陷入死寂,微閃的燭火照在齊與墨的麵上,半隱半藏間,隱約可見一絲倦怠。

秋意漸濃,自齊與墨抓住祁劍也過去三日之久了,齊與墨此時正坐在書房靜靜回想這幾日的事。

抓住祁劍後,那祁劍的反應倒是出乎齊與墨的意料之外,在第二日,祁劍便認罪了,還供出了幕後主使之人是齊聲。

齊與墨大喜過望,緩緩平複心情後,齊與墨問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你可有證據指明是齊聲指使你做的?”

祁劍沉默了。

齊與墨眼皮一跳,難道為他做了這麼多次事,竟連一點證據也沒有?

事實上還真就是一點證據沒有,每次齊聲給他們下達命令時都是差人口頭囑咐,從未留下過一封信紙以及他的物什。

劉肖是自己認罪又有祁刀指認,現在祁刀死了便是死無對證,光憑祁劍,口說無憑怎能扳倒齊聲?

但也不是沒有辦法,上次蘇縣糧草一事那祁容也有參與,若是他此時站出和祁劍一同指認齊聲,再想辦法救出劉肖的家人,讓劉肖也反過來指認齊聲,那便也可有翻盤的機會。

可事實是,祁容沒抓到,劉肖的家人也不知在哪個角落。

想到這,齊與墨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有些焦躁地抓了抓頭發。

原地焦躁了一會,齊與墨猛然想到祁刀一事他還未曾告之於黎語冰,齊與墨又是一陣頭疼。

緩緩地吐了一口氣,齊與墨決定先去找黎語冰將祁刀已死一事告知她。

屋內,熏香嫋嫋,氤氳的霧氣緩緩升起盤旋著向上繚繞。紫檀木製成的窗邊上掛著一串精致的金色風鈴,微風一吹,便發出叮叮當當地脆響。

齊與墨看不真切黎語冰此時麵上的表情,隻是隱約之間能夠感受到黎語冰身上有一瞬散發而出難過。

風鈴一直叮當作響,半晌,黎語冰終於開口了,語氣一如既往地平淡冷清:“死了便死了吧。”

齊與墨見黎語冰沉默許久終於說話了,下意識地以為黎語冰要責備他甚至會對他出手,可黎語冰的話卻讓他一陣驚訝。

他抬起頭一陣語凝,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嗬”就在齊與墨語結期間,黎語冰卻忽然輕笑了一聲,這是齊與墨第一次聽見黎語冰笑,可她的笑中卻包含了太多情緒,但,唯獨沒有開心的意味。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過於冷血了?”黎語冰輕笑道。

“我隻是覺得有些驚訝...”

“驚訝我對他的死無動於衷嗎?”

齊與墨略微遲疑了一下,他好似看見了黎語冰眼中一閃而過的悲傷,可隻一瞬那雙眸子便又恢複了冷冽平淡,齊與墨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但黎語冰說出口的話卻又讓她確定了自己沒看錯。

齊與墨點了點頭等著黎語冰的回答,他確實有些驚訝於黎語冰的話語。

而黎語冰在問完那句話後,卻仿佛突然失聲了般,一言不發隻凝眸看著齊與墨。

在這般無言的注視中,齊與墨感到了身上隱隱有些倒立的寒毛,他也靜靜地看著黎語冰那琉璃般剔透冰瑩的雙眸。

這雙眸子一如他第一次見到黎語冰一般,冰冷,不含一絲感情。甚至齊與墨在第一次見到她時,都覺得渾身的血液被凍僵了。

究竟是有著怎樣的經曆,那雙曾經不諳世事天真的雙瞳才會變得如此滄桑平淡,似一個曆經一生看透生死的老人般,從容不迫卻毫無生氣。齊與墨不知道,他與黎語冰相識也才兩三個月而已,加起來說過的話也才那麼一點。

他不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