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哥你要停止不?”
“我當然要乾下去。這條路以前沒有人走通過,但未必我們走不出來。隻要堅持下去一定能趟出條新路來的。我們現在做的事就是在修路。一旦路修通了,還怕沒人走?要為人所不能為,為人所不願為。成大事的人不都是從這些小事著手的?”
陶進就愛聽這種激情四溢的豪言壯語,他把胖手搭上齊年的胳膊,說:“嗯嗯。這一點我特彆佩服你。真的。世界上有很多聰明人,但是都是些沒有用的聰明人,或者說聰明沒有用到實處。而你是把聰明用到了實處。再說了,這事兒就算做不下去,我又有啥損失?你都不怕,我怕個鳥!”
陶媽和齊年拉過家常之後,自然是旁敲側擊地告誡陶進彆被齊年那小子給蒙了。齊年整天呆在家裡小空調吹著,苦活累活全讓自己兒子乾了。哪有這樣的道理。
陶進被她媽嘮叨了大半天也聽膩了,不耐煩地說:“媽你彆說了。你不懂彆瞎摻和。“
陶媽聽了也生氣:“我是為你好,免得你當冤大頭。“
陶媽、陶進二人的戰火一直燃燒到了第二天的晚飯桌上。作為中立方的陶爸試圖建立起媽、進雙方共同協商的機製,但雙方存在著極大的爭議,使得陶爸的斡旋無法有效地展開。
最後連陶爸也不耐煩了,對陶媽說:“阿進沒事兒整天也是窩在家打遊戲,也不出去接觸人。他現在每天去縣裡轉轉也挺好,要不然外麵發生啥事他也不知道。在外麵多看看,說不定還能找到好機會呢。“
媽、進雙方對此不置可否,光吃飯不吭聲。
吃完飯陶進回自己的房間接著打遊戲。遊戲剛開局,陶爸就進來了。
“阿進,打什麼遊戲呢?”
“還是那個。”
陶爸的興趣本來就不在遊戲上,看了會兒遊戲說:“我跟你說啊,彆聽你媽的。女人就是小家子氣。什麼吃虧不吃虧的。小年輕能吃什麼虧?你爸我這一生就是毀在你媽手裡。乾這個小心吃虧,乾那個小心吃虧,到頭來什麼都不乾最好,這樣就不會吃虧。你看看我這一輩子,沒吃什麼虧吧?其實虧吃大了。“
陶進聽他爸跟他說這些,就把眼前正在對付的幾個小怪簡單處理掉,下線了。
“爸,您這麼些年就沒有反抗過?”
“怎麼沒有?”陶爸一臀部坐到陶進的床上,“但是一旦燃起星星之火就被你媽的冷水給澆滅了。你媽就這樣。一心就想把你和我牢牢掌握在手心裡。”
陶進點點頭笑著說:“哎呀,爸,這麼些年來你就這一句說得最有道理。”
陶爸臉一橫:“我以前說的都是瞎扯蛋?”
陶進不說話,繼續點著頭。
陶爸不理他,接著說:“不是我說你,成天窩在家裡也不叫事兒。你不是總說什麼‘掃天下’嘛,那就拿起掃帚去掃啊。你媽那邊,我去做思想工作。”
陶進笑著握住了陶爸的手:“謝謝組織的信任。”
陶爸臨走前說:“好好掃啊。”
“必須滴!必須滴!”
重開遊戲前,陶進給齊年發了信息:“我命由我不由天!家裡的事情搞定了,我明天還去縣裡。”
信息剛發出去,陶進又補發了一條:“還有,聽說瘋子回來了。”
瘋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