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年覺得自己有點兒小看這個陶思婭了。陶思婭覺得齊年有點兒高看她了。
陶思婭在外闖蕩的時候,有兩年處於社交恐懼症之中。下班就回家窩在床上看電影。不管喜歡的不喜歡的,隻要有人影子晃的全看了。
所有的雲淡風清背後,都是曾經滄海。
齊年本來還想給陶思婭講講電影梗概,既然她看過,現在倒省事兒了。齊年說:“決鬥有用的話,就不用寫詩了。詩和遠方才是最重要的武器。”
陶思婭臉色回曖:“這麼說,你會寫詩羅。”
“不會。”
陶思婭覺得這個人說話直得有點兒痛快:“我聽出來了。你啥都不想為我做。”
齊年拿手往後一指:“你一聲令下,後麵有一幫子人為你做事。還缺我這麼一個嘛。”
陶思婭笑笑:“還算你識相。”
齊年被陶思婭無端地招到這裡來丟人現眼,本來就一肚子氣。所以跟她說話才不想繞彎,偶爾還故意頂她幾句。
這樣的聊法反倒把陶思婭的興趣勾起來了。這個島上的年輕人都會心平氣和地跟她說話。隻有陶進和這個齊年對她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這兩人還真是一對兒活寶。
齊年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陶思婭聊著。突然陶進跑了來:“姐,快撤。嬸嬸來了!”
“我媽來乾嘛?”
一貫油嘴滑舌的陶進望著她不說話。
陶思婭忽然想明白了,抓起一把沙朝陶進扔過去:“是你告的密吧?”
陶進躲遠了說:“你是我們家的東西,可不能被彆人看去了。”
“有什麼東西可看的?”陶思婭很生氣。
齊年一看這情況,正是撤的好機會。陶進一跑,他也跟著趕緊溜。
陶進邊跑邊問:“阿年哥,她叫你過去乾嘛?”
齊年沒好氣地說:“還能乾嘛?墊背唄。還好溜得快,要被你嬸嬸看到就要挨罵了。”
“我嬸嬸罵你乾嘛?”
兩人剛跑回礁石沒多久,就見陶思婭的媽過來了,劈頭就問陶進:“那丫頭呢?”
陶進一努嘴。
陶思婭的媽就朝陶思婭過去了。
有熱鬨好看了。觀眾們熱情很高。不過,很多人都扭頭來看齊年。不知道為什麼獨有他受到寵幸。大家每天都等著陶思婭翻牌子,再不翻牌子都要鏽住了。
熱鬨並沒有觀眾們想像的那麼好看。陶媽去和陶思婭說了幾句話,拉拉扯扯了幾下,估計陶思婭死也不從。陶媽見圍觀的人多,隻好作罷。恨恨地走回岸邊回家去了。臨走時撂下一句:“死丫頭,看回去我不收拾你!”
看到陶思婭又回頭望,齊年和陶進趕緊溜了。
“你嬸嬸準備怎麼收拾你姐?”齊年向陶進八卦道。
陶進說:“哪能收拾呢。我二大爺我嬸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從小溺愛大的。要不然,她哪裡敢光天化日的穿成那樣。”
齊年想:光天化日的穿成哪樣啊?外麵不都這樣嘛。正想著,齊年忽然一拍腦袋:“江哥呢?”
等齊年和陶進回到海灘時,人早就散了。隻有江哥坐在剛才陶思婭坐的地方挖沙玩呢。齊年趕緊把他送回家去。
陶思婭曬日光浴事件很快傳遍了全島。這對寸島的男青年打擊都很大。這對寸島的一個女青年打擊也很大,她就是田雙雙。
這樣的軼事一傳十十傳百,早就傳得麵目全非。田雙雙了解到的,恰恰就是那個麵目全非的版本。她躺在家裡生悶氣。
阿年哥啊阿年哥,算我看錯你了。想不到你是這麼好色的一個人。平時和思婭姐還保持著距離呢,人家衣服一脫,腦子就發熱了,什麼都不顧了,屁顛屁顛地跑到思婭姐那裡獻殷勤。岸上還有那麼多人看著呢。丟人不丟人!
班還是要去上的,快遞還是要去做的。不過,等她看到齊年的時候,都懶得搭理他。
日光浴事件之後,陶思婭對這個齊年越來越感興趣了。雖然陶思婭還是隔三差五地去海灘曬日光浴,但是卻沒有再去找齊年的麻煩了。
一個大男人,臉皮還真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