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的天空已經呈現出一片紅色的霞光。
符佳一登上山頂,映入眼中的是被霞光染紅的大海和散落其間的小島。她在海風裡張開雙臂,捕捉清晨的海風。十分暢懷。
符佳回頭對齊年說:“我可以對著大海喊幾聲麼?”
齊年說:“你睡得比賊晚,起得比雞早。一嗓子估計能把半村的人都喊醒。”
“那還是算了。”
看過日出,齊年和符佳在齊年和陶思婭曾經坐過的山頂大石頭上坐著聊了會兒天,就開始下山。
齊年和符佳正沿著山路往下走,卻看到四個人立在下山的路上,斜著眼看著他們倆。
齊年雖然不認識他們,但看這架式,必然來者不善。
他拉一拉符佳,準備朝原路返回去走另一條路下山。一個人叫住了他們:“你們跑什麼?想下山的話,一個人100塊錢。”
齊年不理他,拉著符佳繼續往山上走。那四個人追上來了,跑到他們前麵攔住:“還想跑了?”
“你們要怎麼樣?”
“不是說了,一人100塊買路錢。”
齊年說:“我們沒有走你的路啊。”
“不管什麼路,隻要是下山就得給錢。”
齊年說:“我們沒下山啊。“
“……”四個人麵麵相覷。
一個聽得不耐煩了,把前麵說話的那家夥一推:“少特麼廢話!快特麼給錢!”
“哪有這種道理?這山又不是你們家的?”
“不管是誰家的,總之得給買路錢。要不然讓你們好看。”
齊年正要說話,符佳拉住了他,準備從包裡掏出200塊錢遞過去。齊年把她攔住了。
這根本就不是錢的事兒,這也不是在打劫,而是明顯是在找齊年的麻煩。哪有一大早蹲在半山腰打劫的?很顯然,齊年上山的時候就被他們盯上了。
齊年把符佳往身後一護說:“你們想怎麼樣都衝我來!讓她走!”
四個人對望了一眼還沒有說話,就聽到後麵有人說了一句:“就讓她走吧。嘿嘿。”
豹子頭!從一片樹林後轉出來的人,正是彪形肥頭的豹子頭。他嘴裡叼著一根草,邊嚼邊說:“咱可不能收小姑娘的過路費啊。對不對?來來,哥陪你下山。”
說著朝符佳一招手。
符佳看了齊年一眼。齊年把她一拉說:“彆過去!“
符佳說:“沒事兒!“說著向齊年擠了擠眼,讓他鬆了手。
看到符佳走過來,豹子頭向四個人使個眼色,轉身給符佳帶路。
四個人立馬就朝齊年撲了過去。
四個人打一個,這還不打得齊年滿地找牙?
但齊年的牙保持著完好無損,那四個人的牙卻未必能保得住。因為,那四個人還沒有碰到齊年的衣服就一個一個都倒了。
豹子頭還以為是齊年倒了。笑嘻嘻地回過頭看笑話。卻看到齊年在那裡站著,他的人卻全倒了。豹子頭一時搞不清楚狀況,吼道:“你們一個個趴在那裡搞什麼玩意兒?給我打啊!”
那四個人一骨碌爬起來就準備往齊年身上撲。卻見那漂亮小姑娘秀腿一抬,踢倒了一位。另一位繼續往前衝,又被一腳踹倒了。這一腳踹得最重,那人沿著下山的山道翻了幾個跟頭,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另兩位見狀,眼睛盯著豹子頭,不敢上。
豹子頭看傻了,這特麼是什麼情況啊?
豹子頭本來是準備帶兩個人來的。看齊年那弱不禁風的,三個人打他還是綽綽有餘的。保險起見,多帶了兩個人。五個人打一個,那慘狀不要太美!
可是現在,不僅連齊年的衣服都沒有碰到。四個人倒在地上隻管喊娘。
我的娘!這個長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到底是個什麼來頭?還有這種事嗎?這也太特麼欺負人了啊!
符佳倒是笑著衝豹子頭勾勾手指頭:“來啊!”
豹子頭看這個情況,好像不太好弄啊!他換了副嘴臉說:“我剛才怎麼說的?咱可不能收小姑娘的過路費啊。你們還不聽。報應了不是?”
符佳看他順著杆子爬得倒快,笑說:“我也沒想打倒他們幾個。可實力不允許啊。”
豹子頭說:“是的是的。你們在山上繼續看吧,風景還不錯。”
說著招呼人走了。
豹子頭一眾正正沿著山路往下走。卻看到一個姑娘立在下山的路上,斜著眼看著他們。
豹子頭剛喊出:“雙雙。”那姑娘就轉身走了。
豹子頭忙趕上去拉她:“雙雙,你怎麼在這裡?”
田雙雙說:“來看你們演好戲!”
豹子頭說:“雙雙,你彆誤會。是二黑他們跑這兒攔著人家要錢,我來收拾他們的。二黑,都跟你說了,你特麼的下回還這麼乾不?”
後麵一個人忙說:“豹哥,下回不敢了!”
豹子頭對田雙雙說:“你聽!我回頭收拾這幾個家夥。”
田雙雙把豹子頭的手甩開說:“我心裡明白得很。”說完就走了。
豹子頭目送著田雙雙遠去,回頭對二黑他們說:“你們剛才逮到齊年直接衝上去就揍啊。還廢特麼那麼多話乾嘛?”
二黑手捂著半邊臉說:“豹哥,我是想揍,可實力不允許啊。你看,我差點兒被那丫頭踹毀容了。”
“慫貨!就你那臉,長得和毀容也沒區彆。”
“豹哥,這次失手。我們下回做得漂亮些。”
豹子頭呸了一口說:“還做個屁呀!還下回!”
回頭望望,雙雙已經下到山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