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揚起手來未必是要招手,也可能是扇耳光。
騎著白馬的也未必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
齊年、陶進解決的寸島快遞問題,就相當於遊戲裡給新人練手的npc。他們這一對菜鳥離打boss還遠得很呢。
快遞看起來好像很簡單,如果真是這麼簡單,怎麼會每天都有快遞公司倒閉的傳聞?
這是一個適者生存的行業,這是一個弱者屍橫遍野的戰場。
所有的強者,無不是站在前人成堆的屍體上。
儘管齊年、陶進選的網點位置很好,但是因為黃魚嘴區域的客戶實在是太分散了,很多快遞員單程要跑半個小時才能到客戶那邊。每天單量少,快遞員的提成就得由網點來補貼。這和孫老板當時給齊年往寸島送的快遞一單補貼1到2塊錢一樣。
新網點開業十幾天了,每天都在虧錢。而且還沒到月末給快遞員發工資的時候呢。
這個網點一共九個人。齊年和陶進兩個人可以不領工資,但他們請的七個快遞員可不能不領工資。每個月每人要給3千塊保底工資,七個人就是2萬1千塊。
按目前每天的快遞收入來算,一個月至少要虧掉1萬塊錢。
在裝修、買設備、買車之後,齊年、陶進的家底就隻夠撐兩個月的。這些家底可是在寸島上乾了那麼長時間的全部積蓄啊。
快遞是個固定的生意,每天都一樣。如果不作任何改變,就會一直虧下去。
這個賬齊年算得很清楚,陶進算得更清楚。開業到現在,已經虧進去兩個鑽石級裝備了。到月底就會虧四個。陶進的心在滴血:我的媽呀。我打了半年再加上補了些錢才能搞到一個鑽石級裝備。現在一個月要搭進去四個。這也太酸爽了吧?
陶進趁快遞員不在網點的時候問齊年:“阿年哥,你看該怎麼辦啊?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咱們就得破產。”
“嗯。”齊年點點頭,非常認同陶進的判斷力。
陶進見齊年光點頭不說話,有些急了:“要不,我們減幾個快遞員?這樣至少月底能夠打平不虧錢。”
齊年說:“你說什麼呢?才把快遞員招進來,現在就把他們減掉?這是人乾的事嘛。再說了,就我們這幾個人每天的快遞都未必送得完。把人減了,快遞誰送?”
“那怎麼辦?”
齊年覺得這個事情要從根本上來解決。但怎樣從根本上來解決,齊年還不知道。
雖然之前請教過縣公司的趙老板,趙老板的建議是首先做好服務,在保證服務質量的基礎上做營銷。
但現在看起來,還沒等到服務質量做好的那一天,這個快遞網點就倒閉了。遠水解不了近火啊。
趙老板玩的是大盤子,可以隨機應變地拿九個蓋子去蓋十個缸。可是齊年隻有一個缸,而且連蓋子都沒有。
晚上回到寸島,齊年把當天的數據錄進了電腦,對著他畫的那些圖表發呆。
當月亮升到太平山頂時,齊年終於想好了對策。
晚上沒睡好,齊年第二天早上起來時頭還有些蒙。
他拿著手機剛走進院子,發現快遞屋的門開著。進去一看,是田雙雙坐在裡麵。
“雙雙,怎麼這麼早就來上班了?”齊年把手機拿起來一看,“現在才5點半啊!”
田雙雙拿出一個保溫杯遞給齊年:“給你做的早飯。”
原來田雙雙不是早早來上班的敬業員工,而是特地趕在齊年去趕6點鐘的船之前帶早飯來給他吃的。
齊年笑道:“是你做的嗎?是什麼好吃的?”
打開一看,上層放著兩塊紅豆糕,下層是小湯圓。
齊年回屋洗漱完畢、換好了衣服。到快遞屋坐在田雙雙對麵一麵吃田雙雙的愛心早餐,一麵聽田雙雙彙報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