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不可能!”“應該不會吧。”“絕對不可能!”四個人異口異聲地駁回了齊年的判斷。
“沒事兒。我們這裡有個巫婆,下雨也不怕。”陶進一麵氣喘籲籲,一麵說:“對了,說起巫婆,阿年哥,你看我們這五個人像不像遊戲裡組的隊?田雙雙是女巫,我拿著兩把大斧是戰士,曉婷是德魯伊,我姐是野蠻人,你是矮人。”
“我那麼文明,怎麼是野蠻人?”陶思婭第一個不服。
“我個子最高,怎麼是矮人?”齊年第二個不服,“好像真是要下雨。”
齊年又一次預言,四個人又一次強烈反對。在四個人堅定不疑的質疑中,老天爺十分勤快地對他們各扇了一記響亮的巴掌。雨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
情況有點兒不妙啊!不是有點兒不妙,是十分不妙。
下點兒雨倒是沒什麼,關鍵是這個路它不是個正常的路。路,本來無所謂正經不正經,但是在雨水的淋漓下變得十分不正經起來。走在路上的人也變得越來越不正經,小蠻腰扭得比跳秧歌的還誇張。
大家小心翼翼地走,前行的速度慢了很多。
老天爺就像是給他們考驗似的,毫無征兆地擰大了水龍頭。當雨水從淅瀝淅瀝變成嘩啦嘩啦的時候,與天鬥與地鬥的豪情也被磨得差不多了。
陶進看到前麵有一塊突出的大岩石,趕緊招呼眾人加快腳步過去避雨。
等到五個人躲到岩石下時,已經完全濕透了。
“大家都沒事兒吧?”齊年一邊查看自己,一邊問。
大家都沒事。沒什麼大事,但是小事倒是有一樁。陶思婭的衣服被雨水淋過之後,像變魔術似幾乎變成了透明的。內衣和肌膚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大家眼前。
雖然陶思婭在海灘展示過幾次自己的身材,但這一次穿的可不是方便展示的比基尼,而是不方便展示的內衣。情況十分尷尬。
齊年和陶進隻好罰站似的立在岩石邊緣,被迫欣賞石外風光,對石內風光一點兒也不敢覬覦。
陶進一麵觀光一麵背對著陶思婭說:“姐,你出來辦事情,衣服總得穿得保守點兒啊。我們是正規的快遞網點。”
“我穿得怎麼不保守了?知道山裡蚊子多,我還特地挑了一身從上包裹到下的衣服。穿得比***婦女還保守呢。誰又能料到會下雨?誰又知道這衣服見水就成這樣?天氣預報查得好好的,怎麼會下雨呢?”
“山裡都這樣。”顧曉婷是本地人,對山裡的多變的天氣見怪不怪。
五個人在岩石下等了一個鐘頭雨才停。
走出岩石再走上山路,路更加濕滑、更加難走,行進的速度也更慢了。
本來是三個女的走中間,齊年殿後的。現在陶思婭穿著透明的衣服,風光全都要讓後麵的齊年看去了。不得已,陶思婭隻好讓齊年走在她前麵,她自己走在隊伍最後。齊年把手裡的竹竿伸給陶思婭握著。
在路上,陶進撿了兩個棍子當開山斧,齊年撿了一根竹竿當打狗棒。開山斧起到了意想不到的開路效果,打狗棒卻是一無是處。拄了一路,現在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路這麼難走,大家都沒什麼心情說話,隻顧悶頭走。這個時候每個人的時間觀念都很強,彆天黑了還走不出山,那就麻煩大了。
正當大家專心趕路的時候,忽然聽到“哎呀”一聲,齊年的竹竿被從後一扯,回頭一看。陶思婭人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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