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年把之前和業主委員會開會的事情跟夏舞葉說了。重點講了他們專門針對關山社區的特殊情況出的那個方案。
夏舞葉聽了說:“對呀對呀,按照這個方案來做的話,小區的居民、物業公司都能省很多事。”
齊年說:“但是方案被業主委員會否決了。”
“怎麼會這樣?”
齊年本想說業主委員會裡有人因為一己私利而置大眾的利益於不顧。但想想自己這麼在背後說人家也太小家子氣。況且,上次開會也是公開會議,就算是一己私利也是在公開討論中用投票做的決策。。
齊年說:“背後的原因很多。現在這個樣子,居民也頭疼、物業也頭疼,我們快遞員更頭疼。這個對人對己都有利無害的一個好方法被否決掉,實在是心有不甘。”
夏舞葉說:“作為小區的居民,我也心有不甘。”
說話間,車已經到了陶進住的小區。
等夏舞葉把車停穩,齊年說:“夏同學,謝謝你。回去的路上當心!”
“嗯。”
齊年站在路邊衝夏舞葉揮揮手。
夏舞葉把車窗搖下來說:“齊年,你其實可以住一個稍微好點兒的小區嘛。”
齊年說:“我現在的快遞網點還沒賺錢呢。等賺了錢再換吧。”
夏舞葉笑笑,手一揚,啟動車走了。
齊年到宿舍洗好澡,躺在床上看了半天書,陶進才回來。
“已經把曉婷送回家了?”
“是啊。”陶進一屁股坐到齊年的床上說,“阿年哥,坐跑車帶勁兒不?”
齊年把書放下說:“帶什麼勁兒啊?擠死了。哪有我們的麵包車寬敞啊。”
“一輛跑車你還談什麼寬敞啊?你真是不懂得欣賞。那個車加速性能怎麼樣?有推背感嗎?”
“起步的時候有點兒推背的感覺。開起來之後沒有。”
陶進說:“那是因為是在縣城裡麵開。馬力再強的車也不能開得太暴力。”
“反正坐在車裡麵就是各種不舒服。尤其的轉彎的時候,人都快甩出去了。如果她那個小跑車是一個小公寓的話,那咱們的麵包車就是一個大彆墅。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呃…你非要這麼說,我還真沒什麼話。”
陶進見齊年對聊車不是很有興趣,把話題轉了:“這個舞葉姐和符佳姐是一個路數吧?”
“什麼路數?”
“喜歡你呀。你看,符佳還特地來看你。”
“這你可彆瞎猜。符佳是特地來島上看我,這倒沒錯。這個夏舞葉可不是特意到尺縣來看我的。人家壓根兒就不知道我的存在。再說,我和她以前也就一麵之緣。”
“一麵之緣?”陶進笑。
“笑什麼?”
陶進說:“那個符佳聽說就是和這個夏舞葉同時認識的哦。什麼一麵之緣?”
齊年想想也是,認識夏舞葉比認識符佳還早了二十分鐘呢。
符佳畢竟遠在天邊,這個夏舞葉可是近在眼前。
一麵之緣,在終日相守之下有無限的可能。符佳就是個絕佳的例子。
這就是陶進的意思。
齊年說:“這個夏舞葉靜靜的坐著不說話的話,還真是一個文靜的女孩。可開起車來實在是太狂躁了。”
“阿年哥,你簡直不知道玩車的人是什麼樣的心態。平時在一般的路上開車,哪有機會玩車啊?一旦出現好機會,那是千載難逢,絕不容錯過。這不是狂躁,而是在趕時間。在縣城裡是不可能好好地玩跑車了,要玩也得去跑山。阿年哥,你問問舞葉姐什麼時候去跑山呢?”
“我不問。要問你自己去問。她是邀請你去跑山,又沒邀請我去。”
“哎,你這人說話就沒勁了吧。為了兄弟間的友誼,沒有跑山的機會,你是不是也得給兄弟我創造點兒跑山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