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台的人來了!
齊年看了彪子、阿誠一眼,硬著頭皮往人群裡擠。剛擠進人群,他就被人認出來了。
“那個,那個就是網點的負責人。姓齊的!”
“對,這裡的負責人就是他。”
拿著手機的自媒體人和扛著攝像機的傳統媒體人瞬間擠了上來。
“請問一下齊老板,對於暴力分揀問題有什麼看法?”
“我是仞市電視台的記者。我想和你約一個訪談的時間。”
“暴力分揀年年都在曝光。你作為公司的負責人就一點兒也沒有自責之心嗎?”
齊年不答話,努力擠過人群往網點走。
路程並不長,可是心路卻很長。
這個過程是十分痛苦的。麵前的每一個人的阻擋都是對身體的摧殘,耳邊的每一聲聒噪都是對精神的折磨。
齊年好不容易擠過人群去敲門。兩個快遞員出來把他們三個人接應進去之後,趕緊鎖上了外麵的鐵門。
進了辦公室碰到陶進,才知道陶進一大早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進網點的。
陶進就在不久前剛剛碰到過一次類似的場麵。還在代收點被一幫快遞員打了一頓。他剛剛養好傷回來上班,就又碰到同樣的場景。
陶進的心理陰影麵積不是一般的大。
視頻引發的關注還在網上發酵,迅電快遞的縣公司、市公司、總部都對此事表示了強烈的關注。
除了縣公司的趙老板外,總部的律師還特地打電話給齊年問現在的進展如何。齊年如實地告訴律師自己網點的大門被堵住了,快遞員進不來也出不去。
律師問:“有人鬨事沒有?有人受傷沒有?”
齊年說:“暫時還沒有。”
“哦,那應該沒什麼問題了。有問題了給我打電話。”說完律師把電話掛了。
沒什麼問題?這叫沒什麼問題?暴力分揀的事情已經在全國人民麵前曝光了,還說沒什麼問題?什麼是有問題了才給你打電話?
齊年再一想,打電話的這個人是律師,媒體曝不曝光當然和他無關。除非是把陶進拖出去再暴打一頓,律師才有可能會出麵,而且還是“有可能”會出麵。
齊年又給縣公司的趙老板打了個電話。問問這個見多識廣的老快遞人碰到這種情況有什麼辦法。
趙老板說:“這能有什麼辦法?外麵的人不走,你這幾天就呆在網點彆出來了。”
齊年說:“那也不能一直在網點窩著啊?這樣躲著算什麼?”
趙老板說:“不躲著又能怎麼辦?要是我就根本不會去網點。曝光又不是一回兩回了。你不理他們,他們鬨一鬨自然就沒意思了。碰到這種事躲都來不及呢,誰像你傻乎乎地還跑到網點去,被他們堵個正著。”
聊了半天也沒聊出個計策來。又問了幾個同行,還是同樣的結果。
這種事情被曝光了就隻能自認倒楣,還能怎麼樣?
齊年把電話掛了,左想不對勁兒右想不對勁兒。出了事就靠躲,這不就和打仗靠溜一樣嗎?雖然沒有打敗仗,可是也沒有打勝啊。這算怎麼回事?
雖然齊年、陶進和快遞員們出不去,好在網點還儲備了一些糧食。讓一個會做飯的快遞員開夥做了頓午飯。大家聚在一起吃。
“你們兩位老哥可算是出名了啊。”快遞員們一邊吃飯,一邊調侃彪子和阿誠。
這兩個人臉漲得紅紅的,光吃飯一言不發。
齊年說:“你還說呢。這還不是你們這幫人教的?本來他們倆乾活乾得好好的,非要教他們往分揀籠裡拋貨。結果被人抓個正著。”
“快看電視!”一個快遞員拿筷子往牆上指了指。
眾人轉頭。
牆上的電視上正在放當地的午間新聞:
“最近網上流傳著一段快遞公司暴力分揀的視頻。今天我台記者到暴力分揀的快遞網點采訪。這是前方記者發來的報道。”
“大家好!我現在正在暴力分揀的快遞網點門口。這個網點從早上到現在一直大門緊閉。據圍觀群眾說,網點的負責人已經進入了網點。大家看,就是畫麵中這個穿藍色衣服的人。當記者問到關於暴力分揀的問題時,這個網點負責人選擇了回避,並迅速逃進了網點。到目前也沒有出來……”
通過新聞的鏡頭,齊年看到警察已經到了現場。並在門外拉了一個警戒線。警戒線外手機、照相機、攝像機組成了一副長槍短炮的場景。就好像一群警察守著屋裡的犯罪份子一樣。隻等屋裡的人出來,就集體開火。
這下可露臉了!我了個去!
(上架的第一個vip章節剛好是111章。很幸運!
也希望把幸運帶給所有的書友!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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