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寧可自己憋屈,也不能讓圍觀的人群憋屈的呢?
怎麼快遞員一來就惹事?
齊年看看陶進。
陶進連忙解釋:“我給每一個快遞員都強調過了。一定要溫柔,絕對不能動手。如果做不到這一點,今天就不要來網點。”
“那怎麼還會出這樣的事情?”
“阿年哥,我也不知道啊。”陶進很委屈,“我再打電話問問。”
這一問才知道打人的不是黃魚嘴網點的快遞員,而是縣公司來送貨的。而且也沒有動手打人,而是向一個人吐了一口唾沫。
在這種情況下,朝本來就想搞事情的人吐唾沫和打架到底有什麼區彆?
縣公司的快遞員雖然不是黃魚嘴網點的員工,可是他們穿的工服和網點裡那幾個還在優雅地分揀快遞的快遞員穿的是一樣的啊。圍觀的群眾哪有那個閒情逸致去區彆他到底是不是黃魚嘴的快遞員。總之,就是迅電快遞在暴力分揀,就是迅電快遞在打人。
你說在這個節骨眼兒,縣公司的快遞員跑來摻合什麼呀?是不是覺得我們的命運還不夠悲慘,要給我們更大的挑戰呢?
這個冤大頭當的!
齊年真是恨得咬牙切齒。
幺蛾子年年有,今年特彆多!
齊年隻好在“寸島快遞企業集團”群裡發了一條消息,然後調整了一下心情,囑咐了陶進幾句,再一次走出網點。準備去把那個妖娥子扼殺掉。
如果說半個小時前算是關雲長單刀赴會,那這一次就好比是趙子龍長阪坡單騎救主。
難道一天之內要把《三國演義》的劇情都演完嗎?我又不是一個演員,彆設計那些情節。遞進的情緒完全無法省略啊!
齊年走出網點的時候,陶思婭、田雙雙兩人已經站在了顯著的位置。田雙雙還偷偷向齊年比了一個ok的手勢,並指向網點的右側。
齊年沿著田雙雙的手勢看過去,那裡有幾個人看起來很麵熟。不用說,那是陶思婭、田雙雙埋伏在人群裡的“自己人”。
齊年朝著那幾個人走過去。經過警察的時候向他們說明自己是去外麵解決爭鬥的。警察點點頭,主動抬起了警戒線讓齊年過去。
人群見快遞網點的老板出來了,一片騷動,但是“自己人”保護得很到位。很快清出一條道來,讓齊年過去。
這些“自己人”有不少是陶思婭的仰慕者。當初在寸島上的時候,為了保護陶思婭早已練成一番本領。在現在的場景下,手藝一點兒也不生。
齊年來到人群外圍一看。
惹事的快遞員他不認識,果然不是自家網點的員工。
但另一方惹事的人他卻認識,果然就是剛才的那個扔瓶大叔。
這個大叔真不是一般地執著。扔了一個瓶子又扔一個。水喝多了擠出去上廁所都難。今天非要出這個風頭不可嗎?
碰到個較真的,齊年也無奈得很,隻好硬著頭皮上前去調解。一方是彆人家的快遞員,自己也不好硬來;另一方剛剛罵自己是“人渣”,更不好硬來。
齊年苦口婆心地一個勁兒勸。好在當初在學校當學生會乾部的時候,調解糾紛的事兒沒少乾。專業得很。
總之,一場因口水引發的糾紛之後,又是一場口水戰。
背負著罵名深入群眾之中,絕對不是一件令人愜意的事。齊年在人群的謾罵、指責中終於把事情平息下去,請人群讓開一條道,方便快遞員把車開到網點門口去卸貨。
然後又接著進行分揀表演公開賽,並一直持續到下午3點才全部完成。
快遞員們帶著自己的貨、開著麵包車、騎著助動車分彆赴自己負責的區域派送去了。
網點就隻剩下齊年和陶進兩個人一左一右像門神一樣鎮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