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思婭的父親陶二大爺早年是打漁的。寸島的漁業衰敗之後陶二大爺買了條船把寸島到尺縣的航線包下來了。儘管也算是壟斷經營,但是卻並不是一個賺錢的營生。
陶思婭高中畢業後就像島上其他的年輕人一樣出島去找工作。幾番周轉之後去了一家電子公司做銷售。陶思婭剛去的時候什麼也不懂。公司看她相貌好,所以讓她做大客戶的銷售。
陶思婭剛開始做的時候放不開手腳,之後向職場的前輩們慢慢學會了逢迎,學會了喝酒應酬,學會了善加利用自己的美貌拿單。業務做得還不錯。
然而事業、收入的提升並不能滿足心靈的空虛。
每每交際應酬時喝多了,陶思婭都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哭一場。大家眼裡的銷售明星、社交明星、受人寵愛的大美女,其實生活中的孤單寂寞是極少有人能懂的。正所謂“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在商場裡呆久了的陶思婭並不喜歡商場裡的人,反而對有學識的人比較感興趣。但是因為圈子的原因,她又很少能真正接觸到一些有學識的人。
陶思婭的戀愛史幾乎是空白的。
公司不允許員工互相戀愛。因為相貌的原因,因為經常出去應酬的原因,公司總有各種風言風語。儘管陶思婭是清白的,但是無論在同事眼裡還是在客戶眼裡都是不清不白的。即便是有許多人喜歡她,最後也隻不過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結局,所有的風花雪月還沒有真正開始就結束了。
陶思婭也曾牽過幾個男孩的手,但是最終發現牽的不是手,而是寂寞。從此她變得封閉了起來。
電子公司的老板把陶思婭調到自己的身邊,許了她不少好處,想要陶思婭作他的情人。陶思婭拒絕了。可這個老板卻利用職務之便不停地騷擾陶思婭,不勝其煩。
陶思婭好多次都想辭職不乾了,但是因為這家公司的待遇還不錯,每年都有出國參展的機會,陶思婭考慮再三都隱忍了下來。
就是在這個時候,陶思婭認識了方遠航。
方遠航是陶思婭的一個客戶,是公司的最大的幾個客戶之一。方遠航這個人性格不太好,對人也比較挑剔、刻薄。陶思婭是帶著“客戶虐我千百遍,我待客戶如初戀”的心態來對待方遠航,始終小心翼翼,唯恐禮數不周。
也虧得陶思婭左右逢迎,使得這位客戶的訂單始終十分穩固。
除開工作關係,陶思婭對方遠航本人並沒有什麼好感。覺得這個方遠航無非就是像其他的那些少年得誌的青年人一樣,因為機緣巧合賺了一大筆錢,就開始目中無人、輕浮浪蕩。
方遠航也隻不過把陶思婭當作供應商公司派出來維護客戶關係的花瓶。
兩人除了業務往來,並沒有太多交集。
改變是在不斷地聯係中慢慢發生的。
陶思婭的確是一個好看的花瓶,但是與她聯係得越多,方遠航越來越發現這個花瓶裡麵還是有實質內容的。陶思婭和他身邊的那些女人不太一樣。雖然她也很物質,但卻有著自己的思想和靈魂。
其他的女人就像是一個美麗的房子。從外麵看這個房子十分令人賞心悅目,然而當進到這個房子卻發現裡麵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陶思婭卻像是一杯波爾多紅酒,小飲一口,在舌尖一繞便能沁入心脾,回味無窮。
陶思婭對方遠航的態度發生改變是因為方遠航幫過她的忙。那段時間陶思婭飽受公司老板的騷擾,十分痛苦。方遠航得知這個情況之後,決定幫陶思婭一把,於是找到陶思婭的老板,告訴他自己喜歡陶思婭,正在追她。
陶思婭的老板當然不敢得罪方遠航這位大客戶,借花獻佛都來不及,從此放手不再去騷擾陶思婭。陶思婭也自此清閒了好幾個月。
方遠航最初的想法無非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他的女朋友多得很,一個個都照顧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