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你出差回來了再辦生日也可以。”
齊年語重心長地解釋:“不能這樣!生日是一件十分重要而嚴肅的大事,怎麼能當兒戲呢?是哪天出生的就一定要在哪天辦。這樣紀念和慶祝才有意思。對吧?”
夏舞葉笑咪咪地說:“沒事。我媽說了,我回不回去無所謂,你一定要回去。反正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用潑出去的女兒換個女婿回來,不吃虧。他們有你陪就好,女兒要不要不重要。所以你什麼時候有空,生日就訂在什麼時候。”
“呃……這個這個,太強人所難了。”
“唉,我也沒辦法。他們一定要這樣。既然你是一定要去的,我就舍命陪君子陪你走一趟了。”
當他們點的海鮮匹薩端上來的那一刻,齊年終於想明白了:什麼帶男朋友回家去騙父母的,隻怕是自己著了這個夏舞葉的道兒了吧。
齊年看著夏舞葉一麵開心地輕聲哼著曲子、一麵拿刀叉優雅地切著盤子裡的匹薩,把頭湊過去問:“夏舞葉,你是故意的吧?”
夏舞葉把頭湊過去,認真地點點頭:“嗯!”
“為什麼?”
“因為”夏舞葉盯著齊年的眼睛說,“我喜歡你!”
“咳咳咳,夏……夏舞葉……咳咳咳”齊年把匹薩放到盤子裡用手捶自己的胸口,“不帶這麼開玩笑的啊。”
夏舞葉把刀叉往盤子上一放,嚴肅地說:“我是認真的!”
齊年把捶胸口的手停在半空,半天才說:“你真的是認真的?”
夏舞葉說:“是的。我是認真的。我喜歡你!我這次讓你去江城就是想讓我爸媽見見你。他們對你的印象特彆好。”
“這樣啊。”果然啊果然。
“嗯。當然我也不會給你壓力的。我知道很多女孩子喜歡你,看得出來陶思婭、田雙雙她們倆個也挺喜歡你的。不過,我覺得你和我還挺有緣的。第一次在學校食堂門口見麵就那麼碰巧,第二次在尺縣的街上見麵也那麼碰巧。說明我們很有緣啊。我們連聯係方式都沒有,怎麼會這麼巧就在街上相遇呢。對吧?”
“嗯。”
“那你喜歡我嗎?”
“呃……喜歡。”
夏舞葉眼睛一亮:“那我們就是互相喜歡羅。”
“啊……等等,這個喜歡是喜歡,但也不是那種喜歡。你今天突然跟我說這個事情,我一點兒思想準備都沒有。”
“不可能。”夏舞葉喝了口酒說,“我們認識那麼久,你就一點兒這方麵的想法都沒有?”
齊年笑笑說:“好吧。我交待。我確實有過那方麵的想法。覺得你長得很漂亮是我喜歡的類型,覺得你很性感我也會有男性的衝動,覺得你性格很開朗很可愛我也很喜歡。和你在一起很開心、很輕鬆。完全沒有壓力。”
夏舞葉肯定地說:“我們以後也可以很開心、很輕鬆,毫無壓力地生活。你相信嗎?”
“相信是相信……”
“相信就好。那我們就可以開開心心地在一起羅?”
齊年笑笑說:“你給我一些時間好不好?怎麼說呢,我覺得你、思婭姐、雙雙都很好。和你們在一起我很開心。就是談到感情的事情我壓力很大。”
“哪方麵的壓力?”
“我怕我表達不好。”齊年想了想,一字一句地說:“這種壓力是什麼呢?是感覺自己沒有辦法好好照顧你們中的任何一位。”
夏舞葉笑了:“我又不需要你來照顧。你想做快遞你就做你的快遞,我想敲鼓就敲我的鼓,我又不會影響你。”
齊年說:“主要是我連個正兒八經的事業也沒有。家裡還有一個需要人照顧的阿婆,導致我自己這些年會一直困在尺縣,哪裡都去不了。這也不是你想要的生活。”
夏舞葉問:“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生活嗎?”
齊年說:“自由、奔放、浪漫。”
夏舞葉搖搖頭:“我想要和一個愛我且我愛的人相守。無論在哪裡,無論做什麼事。沒有愛,要自由何用?”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難道寫這個詩的兄弟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