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再響……
陶思婭鬆開齊年的手把手機拿起來看看,接聽了:“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啊?打什麼電話?”
陶思婭看了齊年一眼繼續對電話說:“我加班呢。忙得很。做快遞很辛苦的好吧……什麼,你現在在分揀點?沒鑰匙?……我在哪兒?我……上廁所去了……那你等會兒,我等下過來開門!”
“誰啊?”齊年問。
“阿進。說是要看傳送帶。這人真是有病!”
陶思婭的心情很不好。這種情況下心情也好不了。
接下來該怎麼辦?把手伸過去繼續去拉齊年的手?
這個,有點突兀了吧?
陶思婭猶豫了半天,還是沒好意思。
厚臉皮這種事,隻能乾一次。就是要趁著一股熱血上頭,一咬牙一閉眼,上去就是乾。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
陶思婭無比惆悵地和齊年一起肩並肩往分揀點走。心裡把陶進罵了十萬八千遍。
走回分揀點,陶進果然蹲在門口玩手機呢。手機屏幕的光打到他的臉上一亮一亮的,看著恐怖得很。
剛才不是有人在分揀的嗎?一會兒功夫那幫人去哪兒了?
陶思婭沒好氣地對陶進說:“你不在宿舍睡覺,看什麼傳送帶?明天看不行嗎?”
陶進沒回答,卻望著齊年說:“你和我姐一起結伴上廁所去了?”
齊年還沒說話,陶思婭拿鑰匙用力往鑰匙孔一插,把門推開:“要你管!”
陶思婭獨自進了玻璃房。
陶進拉著齊年到傳送帶邊上說:“怎麼樣?我就說你像人妖吧?上廁所還和女的一起。”
“滾你的人妖!我正要找你呢算賬呢!你跟你姐說啥了?”
陶進莫名其妙:“我說我要看傳送帶,讓她回來開門啊。”
“哎呀不是。是關於我的事兒。”
“我說啥了?我啥也沒說啊。剛才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倆出去,該不會是……也不對,外麵那麼冷,想乾啥也不方便呀。嘿嘿。”
“你還有沒有正經?”
陶進奇怪:“那你們剛才……”
“在海灘上散步。她拉我的手。”
陶進笑:“那是好事兒啊。”
“好什麼好?現在這事麻煩得很。”
“你是想多了。你阿年哥就隻有一個,她們有三個。你隻能三選一,沒彆的辦法。想都要那是不行的。想都不要更不可能,想都彆想。就這麼個情況。你說呢?”
“問題是我沒功夫,知道吧?事兒多著呢。”
“什麼沒功夫?都是借口。你在外麵做你的事業,我姐在家洗衣服。不挺好?”
齊年聽陶思婭洗衣服,笑了。
陶進也笑了:“那個,我姐成天在家幫你洗衣服好像有點兒困難哈。她連自己的衣服都懶得洗。”
“所以呀。年紀輕輕的,洗什麼衣服啊。真是的。總之,你彆搗亂。”
“我真沒搗亂。我跟你說,我絕對客觀公正。我姐是我姐,姐弟情深對吧?田雙雙是我同學,我還喜歡過她,就算要插牛糞也寧可讓她插你這坨牛糞。”
“滾你!”
“舞葉姐姐開朗大方,又會開跑車,我也舍不得啊。當然,她想退出去也行,先把跑車給我留下。”
“哈哈哈。那你去跟她商量下看看她願不願意。”
“我估計她肯定願意!”
齊年奇怪:“嗯?為什麼?”
“她肯定跟我說,阿進,你幫我把齊年搞到手,這個跑車就送你了。”
“哈哈哈。你還彆說,夏舞葉真有可能會這麼乾。有時候她是挺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