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齊年請樂隊吃海鮮燒烤,田雙雙也作陪。
田雙雙很喜歡和這些鬱鬱不得誌的大學生們在一起聊天。他們比身邊的很多人有素質,但卻比身邊的很多人沒界限。他們的思想自由奔放、但是卻又不得不臣服於現實。
論理想,他們遠遠比田雙雙成熟。
論現實,他們遠遠比田雙雙幼稚。
幼稚的田雙雙,就是在做快遞的過程中漸漸曆練得成熟起來,成為齊年獨擋一麵的好幫手。
在這個樂隊成員重逢的日子,齊年並沒有過多地參與他們的談話,隻是忠實地當好東道主,一會兒拿酒,一會兒端菜,隻有勸酒的時候才主動說幾句。
夏舞葉對齊年完全是抱著感謝的態度。
她好不容易把樂隊忽悠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小縣城來,真希望他們能像自己一樣為了音樂夢想沉下來好好做音樂。
夏舞葉喝了幾杯酒,又給大家講了披頭士樂隊那個耳熟能詳的在德國賣身的故事。也正是因為夜以繼日的演出,才使得披頭士樂隊終於練成技藝,從此一發而不可收拾。
夏舞葉也知道樂隊裡不是所有人都是為了藝術而來,有人純粹是為了夏舞葉發的那份工資。既做著喜愛的工作,又拿著一份還不錯的工資,誰不願意呢?
夏舞葉隻能看到一個依稀的前景。
前途,隻有往前走才知道真正在哪裡。
晚餐過後,樂隊成員都被田雙雙帶回家了。
田雙雙家雖然大,但是在鄉下沒有雇阿姨的傳統。田雙雙的母親一個人提前把房間、被褥都安頓好了。
樂隊成員來島上之前以為會住旅店,沒想到會住在人家家裡,又沒有帶禮物來,很不好意思。
田雙雙說:“你們不用客氣啊。你們是阿年哥的朋友,也是我朋友嘛。”
夏舞葉拉著田雙雙的手一再地表達感謝。
鍵盤手賤賤說:“我向你表達感謝的時候,也可以拉你的手嗎?”
田雙雙說:“不用了。感謝和拉手都免了。”
夏舞葉打了賤賤一下說:“叫你賤賤還真沒叫錯。就你最賤。”
貝斯手貝貝說:“那當然。他是天下第一賤客嘛。”
田雙雙又哈哈大笑。
吉他手埃菲爾默默地看著田雙雙。
田雙雙把樂隊成員安頓好,對夏舞葉關照說“有什麼事兒就給我打電話。”然後就回自己房間去了。
田雙雙走後,吉他手埃菲爾去夏舞葉房間說有事找她。
夏舞葉不等他開口就笑著說:“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不是問田雙雙的情況?”
埃菲爾說:“老大,哦不,老板,你真是太聰明了!你怎麼知道我要問這個?”
“看你今天一上島就像個話嘮一樣興奮。田雙雙一來你就魂不守舍了,光盯著她看,話都不說。我還看不出來?”
“老板就是老板,眼力太厲害了。比我們打工的強多了。”
“去你的!”夏舞葉說,“田雙雙家你也看到了。當地首富,家裡有錢。典型的白富美。不過你也彆多想,聽說她是為了齊年才去做快遞的。”
“這樣啊。”埃菲爾今天的心情可謂是七上八下。
“是啊。我勸你死了這個心吧。你想啊,就算田雙雙喜歡你這樣的人,那她為什麼不喜歡齊年?你和齊年完全一樣啊。都是丈省大學畢業的,都會彈吉他,長得都很帥。你們倆有區彆嗎?”
“這倒也是哦。”埃菲爾心情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