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年的二鍋頭喝過。我同學帶到寢室請我們喝的。”
方遠航笑道:“你知道思婭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嗎?你看看她穿的這身衣服。雖然說這一身不貴,但是都是需要錢才能買得到的。錢能夠養的,不是衣服、不是包包,而是滋養的一種身份與氣質。齊年,我以前也和你一樣,是個沒有錢的窮小子。可是當你有一天領會了什麼是奢侈之後,再想歸於平淡已經做不到了。”
齊年點點頭:“由奢入簡難。”
方遠航繼續說:“思婭早就領略了這些奢侈、這些繁華。如果說她現在已經六十、七十歲,也許還真的想過平淡的生活。可是現在她才二十五歲,人生還沒有開始。她怎麼可能放棄大城市而去一個漁村生活?她怎麼可能放棄那些做SPA的閨蜜,而去和一幫村姑討論怎麼打漁、怎麼養豬?”
齊年看看陶思婭:“說得挺有道理啊。”
方遠航還說:“貧賤夫妻百事哀。齊年你是一個大學生,你應該懂這個道理。思婭是個好姑娘,她不忍心放棄你。但是你要想想你是不是在拖她的後腿?”
齊年正準備說話,陶思婭把他的手一壓:“方遠航,說完了嗎?還有什麼說的?你講的確實有道理,不過我願意。我就喜歡齊年,喜歡的是這個人。不管他是個窮小子還是億萬富翁,我就是愛他。沒有什麼道理可言。你懂嗎?這事兒和錢沒關。你始終在談錢,問題的核心你抓錯了。”
方遠航問陶思婭:“好好的生活你就不過了?”
陶思婭說:“什麼是好好的生活?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坐破麵包車,我開心。這就是好好的生活。”
“我算是服了你。”
“好的。不說了。快到時間了,該送你去機場了。你要不要體驗一下我們的破麵包車?”
“你們……都給我等著!”方遠航手指著陶思婭和齊年恨恨地說,“……我先去房間拿行李。”說完把桌上的銀行卡收起來向電梯間走去。
看到方遠航走遠了,陶思婭衝齊年笑了笑說:“謝謝你剛才忍著。”
齊年說:“沒事沒事。隻要你彆當眾吻我,我都能忍。”
陶思婭一聽這話,把臉慢慢湊向了齊年。
齊年緊張地看看左右:不會真要來吧?我說啥不好,非要說那句。
陶思婭湊近齊年看了看,笑了:“小夥子臉皮還真薄。”
“那是。我是黃花小夥子。”
“我也是黃花大閨女好不好?這也是我頭一回摸男人的手。你看我緊張得出一手的汗。”陶思婭把手舉起來給齊年看,果然都是汗。
“還真是。好了,他走了。那就把手鬆開吧。”
陶思婭惡作劇地說:“反正摸也摸了,就多摸會兒吧。”
“啊!”齊年趕緊把手抽回來。
“怎麼啦?夏舞葉、田雙雙兩個沒那麼巧,不會又在附近的。”
“他們在不在附近不要緊,關鍵是不習慣。”
“切!你的手我又不是沒摸過。”陶思婭瞪了齊年一眼。
那是,何止摸過手,齊年身上哪裡沒被陶思婭摸過?
陶思婭小時候成天追著齊年摁在地上胖揍的時候,哪還管那些。
齊年小時候就打不過陶思婭,現在長大了怕是也一樣打不過。這陶思婭又沒乾過體力活兒,手勁兒卻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