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縣城的一個茶室裡。
兩個男人正在密談。
“田總出的果然是一條妙計啊!”一個稍許禿頂的男人對另一個年輕帥氣的男人說,“哦不,妙計連珠。不是,那個叫什麼來著?”
“連環計!”年輕帥氣男笑道:“有妙計也不頂用。那還是得梁總出馬一個頂倆啊。”
“哪裡哪裡。我們都是老頭子了。實在是乾不過你們這幫年輕人。”
“梁總太謙虛了。哈哈哈。”
“對了,聽說你妹妹去找過何娜了?”
“是的。雙雙是帶著齊年一起去的。”
這兩個人,正是田雙雙的哥哥田宏和捷音快遞縣公司的總經理梁朝雄。
這個梁朝雄真可謂是——翻身鹹魚把歌唱,幸福的歌聲傳四方。
和一個月前住院的那段時間比,梁朝雄現在的氣色十分之好。那股由來已久的滄桑也不知道去哪裡了,換來的是無比的輕鬆與暢快。
輕鬆是**上的,暢快是靈魂上的。
一個行將就木的軀體與靈魂似乎轉瞬之間就詐屍了。哦不,複活了。
齊年南方之行的那一晚和符佳、滅霸一起吃晚飯的那天,在餐廳裡見到的那個人的確就是梁朝雄。梁朝雄之所以在住院期間出現在南方,是因為他有重要的任務必須得完成。
梁朝雄生病住院是真實,但是並不是什麼大病。就是被趙老板和齊年兩人聯手打擊得有些氣滯。
在醫院安心調養了兩天,梁朝雄認為這樣下去不行,情況已經和他預料的完全不一樣了。
如果說他的對手是那個與他鬥了四、五年的趙老板,那麼梁朝雄認為這並不算什麼大事情。就算是這一回栽了大跟頭,還是有機會翻盤的。
但是,這個齊年是從哪裡莫名其妙地鑽出來的?
要說齊年是莫名其妙地鑽出來的也不儘然。說起來這得怪梁朝雄自己,畢竟是他先動的手。齊年安安心心地乾他的快遞、整合他的集中派送,做得好好的。“咣”,一盆臟水從頭到腳給他淋了過去。這個潑臟水的,不正是他梁朝雄嘛。
梁朝雄選來選去,選中了齊年這個剛剛進入快遞行業的愣頭青。本來想三下五除二把他的網點弄垮,然後通過一個網點的癱瘓進而在“雙11”的高峰期拖垮迅電快遞縣公司。結果千算萬算最終還是失算。偏偏撞到了齊年這個槍口上。
如果梁朝雄好好分析一下齊年做快遞的曆程,他也不會這麼不當心。
這個齊年可是把一個誰都不願意接手的寸島接過去並實現了盈利。齊年又把趙老板、孫老板認為燙手的黃魚嘴網點接過去並且搞定了整個尺縣快遞界的鬼門關——關山社區。齊年又在還沒有盈利的情況下大刀闊斧地整合黃魚嘴所有快遞公司的集中派送業務。除此之外還開了代收點,打造了一個網紅店,成就了一個網紅快遞員。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在幾個月之內完成的。
這個齊年確實是一個剛入行的愣頭青,但是他偏偏就是這麼二愣子一樣把彆人都不敢做的事情一件一件都做成了。
梁朝雄簡直後悔死了,在病床上躺著,每天都在罵那個瞎出主意的小周——特麼的,老子動動腦子也能想得到這個齊年不好惹。小周亂給我吃定心丸,他使的那些招實在是太下作了。
梁朝雄被搞上床……搞上病床……的最後一擊,就是齊年“雙11”之後著手做的快遞同盟。這個快遞同盟,說白了就是為了對付捷音快遞、對付他梁朝雄的。
梁朝雄痛定思痛,決定找援手。他需要錢,需要大量的錢。因為接下來,他要為決戰作籌備。
南方之行,梁朝雄就是去見幾個業內的同行,看看從他們那裡是否能得到財務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