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年、陶思婭、陶進三個人正在海灘分揀點熱烈地討論搬遷計劃的時候,一個快遞員進來對齊年說:“老板,那個跑車美女又來了。”
“跑車!”陶進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憑空消失了,隻留下一句話回蕩在小小的玻璃房裡:“我的舞葉姐姐來了!”
齊年還沉浸在搬遷計劃中無以自拔。聽到“跑車美女”的時候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聽到“舞葉”兩個字的時候心裡才咯噔一聲:“壞了!”
下午是他自己給夏舞葉打電話約她晚上吃飯的。
齊年不是不知道夏舞葉的行事作風。來無蹤去無影的,一向是不打招呼先斬後奏。既然是來了海灘分揀點,肯定是已經去黃魚嘴找過一圈了。
自己約的人,含著淚也要約下去。
等齊年和陶思婭從分揀點出去的時候,陶進和夏舞葉聊得正歡呢。
夏舞葉見齊年和陶思婭出來了,先衝陶思婭打個招呼,然後衝齊年把車鑰匙一揚:“風緊,撤乎?”
齊年說:“好的。現在走吧。”
陶進從跑車邊讓開,讓齊年和夏舞葉上車。
陶思婭遠遠地喊了一聲:“那搬遷計劃呢?”
齊年不好意思地摸摸頭說:“要不我們明天再討論吧。”
陶思婭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陶思婭和陶進到現在還不清楚齊年和夏舞葉之間發生了什麼。
但是,就在齊年往跑車裡鑽的時候,大小陶認定齊年和夏舞葉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
因為齊年身子鑽了一半進去的時候,夏舞葉突然舉手做了一個動作——摸齊年的頭發。
這個動作不僅細心的陶思婭看到了,連隻關注車不關注人的陶進也看到了。
大小陶就這麼愣愣地看著夏舞葉繞到駕駛位坐上車,然後從車窗伸出手來向他們揮揮手,啟動發動機,一個漂亮的漂移,掉個頭走了。
陶進喃喃地道:“姐,她……”然後突然意識過來,把後半句硬生生地吞掉了。
陶思婭揪了一下陶進的胳膊:“說啊!”
“啊!疼!那個……舞葉姐姐她……那個……哦,剛才的漂移實在是太帥了!”
“帥你個頭!你剛才是不是想說,看到夏舞葉摸了阿年的頭發?”
“嘿嘿,姐,你也看到了?”
陶思婭說:“廢話!摸得這麼明顯,我怎麼可能看不到?他們現在是什麼狀況?”
“我哪兒知道啊。”
陶思婭又看了一會兒空無一車的馬路,說:“31號那天晚上,阿年沒有回宿舍對吧?”
“你不是知道嗎?他去參加同學會了。”
“這個同學會有點奇怪啊!”
“有什麼奇怪的?”
“哼!”陶思婭冷笑,“開完同學會就能隨便摸頭發嗎?”
“這倒也是哦。”
陶進經常摸顧曉婷的頭發,顧曉婷也經常摸陶進的頭發。但是,並不是因為他們倆人熟才摸頭發的,一定是因為他們之間發生了一些不可告人或不可示人的事情導致關係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才可以摸頭發的。這種象征意義是不言而喻的。
陶進又看了一會兒空無一車的馬路,對陶思婭說:“姐,我們進去吧,外邊有點冷。”
陶思婭說:“外邊冷倒是不冷,我覺得裡麵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