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是怎麼打起來的?”
“那幾個人好像和彪子之間有矛盾。”
這有點兒顛覆齊年對這個群毆事件的看法:“啊?不是因為培訓嗎?”
“也是為了培訓,但還是因為對彪子有積怨吧。具體是什麼情況也不了解。”
齊年去培訓生中了解到的情況和彪子、培訓老師的說法又不一樣。說是因為彪子培訓的方式太暴力,而且最關鍵一點是彪子在故意拖延培訓日程。
是培訓生不好好參加培訓,還是以彪子為首的培訓老師不按培訓日程安排培訓。各執一辭。
齊年無從判斷,隻好讓這幾個培訓老師繼續按培訓日程加緊培訓。雖然這幾個培訓老師的專業技能不如彪子,但是一些基礎內容的培訓還是可以繼續進行下去的。
在齊年的親自督戰下,培訓進行的還算是比較正常。
齊年在寸島又呆了兩天之後,才返回縣城。
一回到縣城,齊年第一時間就去醫院看望彪子。彪子手術做得很成功,在醫院又得到了精心醫護。精神狀態、身體狀態都不錯。
齊年把他在寸島了解到的情況跟彪子一說。
彪子火就上來了:“特麼的還血口噴人了。自己不好好培訓,還說老子沒有培訓好。”
齊年問:“這一期的培訓生和往期有什麼不同嗎?為什麼培訓日程延後了?”
彪子說:“要說區彆,就是這一期的人特彆不聽指令。完全是瞎搞。”
齊年又聊了聊,得到的情況也僅止於此。
齊年讓彪子好好養傷。不僅所有的治療費用由公司出,而且公司還發給他一部分慰問金。
從醫院回來灞上分揀點,齊年把了解到的情況跟陶進和阿誠說了。齊年尤其想聽聽阿誠的意見。
阿誠說:“彪子脾氣有些大,做事有點兒簡單粗暴。可能就是因為性格的原因和培訓生發生了衝突。也是因為以前跟著豹子頭一起乾,所以手段相對而言比較強硬一點。寸島的人都認識彪子,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從外麵來的培訓生可能不適合,不一定能接受這樣一種粗暴的培訓方式。”
齊年點點頭,看看陶進。
陶進也認同阿誠的意見。
齊年自己倒有不同的意見。從這幾天由各方了解到的情況來看,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隱藏在水麵下看不到。
“那是什麼事?”陶進問。
齊年搖搖頭:“我也說不清楚。隻是一種感覺。現在彪子、培訓老師、培訓生說的都不一樣。如果彪子和培訓生說的不一樣,我可以理解。為什麼培訓老師說的和他們兩方說的也不一樣呢?他們有什麼利益衝突嗎?”
“至少培訓老師是中立的吧。”
“我也這麼推斷。而且,打彪子的人不是從外麵來的,而是寸島的人動的手。”
阿誠驚訝道:“是我們村裡的人打他?”
“是啊。培訓老師說彪子和那些人有過節。你知道彪子得罪過誰嗎?”
阿誠笑笑說:“要說得罪誰,那就多了去了。但是也不至於打那麼狠吧。無非就是偷東西、搶東西、把人家的小孩打一頓這些小事。挺多衝到他家把他罵一頓就過去了。”
齊年說:“所以就是這些疑點搞不懂啊。”
陶思婭嫋娜地從遠處走過來問:“彪子被人打了?”
齊年回答:“是的。”
陶思婭說:“活該!”
“為什麼這麼說?”
“他就沒把培訓生當人看。”
齊年看了一眼陶進和阿誠:陶思婭應該是對群毆事件發表過意見的所有人裡麵最客觀的一位吧?
幾個人就這樣在分揀點的空地上一邊曬太陽一邊聊著,齊年的電話響了。
“老板,快回來吧。他們又鬨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