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年我再問你一次,我們倆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夏舞葉盯著齊年的眼睛嚴肅地問。
齊年笑了笑,但看了看夏舞葉的表情,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夏舞葉,你怎麼還在糾結這個事呢?之前我也表達清楚了。我們倆之間是同學,也是朋友,就是這樣的關係。”
“嗯,表達得很清楚,清楚得和以前一模一樣。那我問你,我們就沒有從朋友變成戀人的可能?”
“這倒不是。”齊年說,“我和你之間,我和陶思婭、田雙雙之間,甚至我和其他的女孩之間都有成為戀人的可能性。凡事皆有可能。況且,我對你的印象很好啊,你對我也很好。但是,我還是那句話,現在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事業。”
說到事業,齊年笑了。
他接著說:“現在提到‘事業’兩個字好像有點兒可笑,但是我認為我做的這些事隻是一個開始,以後隻要努力,一定會做出一番事業來的。至於這個事業究竟還是不是快遞,究竟是什麼樣子,我現在還不知道,隻知道努力去打拚。你也知道創業不容易,迎難而上不進則退,所以必須要全力以赴。”
齊年見夏舞葉看著他不說話,停了一會兒又說:“元旦頭一天晚上的事情,是個偶然事件。雖然說是你主動的,但是其實你也做了很大的犧牲。對一個女孩而言,那樣的犧牲很嚴重。我也一直想對你說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喝醉,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其實這件事情不僅夏舞葉想過很多次,齊年也想過很多次。
齊年很後悔那天晚上喝醉了。雖然是夏舞葉主動突破了親密關係,但她畢竟用的是自己寶貴的純真。這和借錢還錢完全不是一回事。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對夏舞葉而言,找不回來的,也許還有那一份摯誠的感情。
齊年認為陶思婭罵他是“流氓”罵得很對。
他不是**或感情的流氓,他是做事方式的流氓。
在女孩們看來,齊年是站在一個感情的至高點上對她們頤指氣使,雖然他並沒有那樣。
“我不需要你道歉。”
“嗯。”齊年說,“我知道你在感情方麵也是全力以赴,我們其實是一樣的。都在努力打拚。我理解你,也希望你能理解我。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能不能翻篇兒。雖然我知道對你而言……很難。”
“是很難。”
“夏舞葉,我們還是做同學和朋友好嗎?這樣會讓彼此心安。以後我們會發展成什麼樣的關係,再順其自然。”
“你……”夏舞葉的嘴巴動了動,但卻沒有接著往下說。
她看了齊年好久,終於下定決心一般地點點頭:“你難道對我就沒有一點點依戀嗎?”
“依戀,你是指什麼意思呢?我想依戀還是有的吧。我是個人不是個機器。無論從精神、從感情、從**,我對你肯定都有一些依戀的。這是真的,並不是用來安慰你的話。”
“我懂了。你能這樣說,我已經很滿足了。我今天來,其實是……嗯……要不我們一起合個影吧。嘻嘻嘻。”
“啊?”這話題轉換太快,齊年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夏舞葉把手機掏出來,四處看了看。這個有待清理的辦公樓顯得亂糟糟的。
“就這樣吧。”夏舞葉說著,靠近了齊年,“讓我們一起說——西瓜甜不甜?”
“甜——”、“甜——”齊年和夏舞葉一起說著這個字,呈露出開懷大笑的表情。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夏舞葉把手機收好,“我今天來,其實是向你道彆的。我……”
“道彆?你要回去過春節了?哪天走?”
夏舞葉笑了笑,笑得很好看,但是這笑卻和她平常的笑法截然不同。不是一種開心或開朗的笑。
“我準備離開尺縣了。”
“離開尺縣?你不想再呆在尺縣了?”
夏舞葉搖搖頭:“不想再呆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