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舞葉說“我就不能在這裡喝杯酒嗎?就不能跟朋友聊聊天嗎?我還非得在這裡工作不可啊?”
酒吧老板笑了笑說“哦,原來你今天是我們尊敬的客人。好,客官,您需要點兒啥?小二候著呢。你隨便點,我請客。”
“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夏舞葉從酒吧老板懷裡抽了一份酒單,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了。
舞台上的表演正在進行著。因為夏舞葉請假,所以臨時又安排了一個鼓手來救場。那個鼓手的鼓敲得還不錯。雖然形象比夏舞葉差了很多,但是敲鼓的技術還是可以的。不過這個鼓手倒是有點沉悶,除了敲鼓,基本上一句話也不說。這樣的氣氛也正好應了夏舞葉今天的心情。
夏舞葉無非就是想看著人影晃、聽著聲音響。借此排解寂寞而已。
角落裡坐著一個落寞的美女。當然令酒客們大感興趣。
惆悵寂寞的女人,表情是冷的,心也是冷的。冷了好!隻要稍微給那麼一丁點兒溫暖,一丁點兒陽光,她就很容易動情。經常光顧酒吧的人,這點兒眼力見兒還是有的。
然而,這個端著酒杯不停晃的美女表情始終是冷的,看來心完沒有曖起來。
被拒絕的酒客無論如何周旋,夏舞葉就是不理不睬。這令他們感覺十分沒麵子。酒錢都付了,美女不接收。這也太不上道了。
其中一個酒客實在受不了他那些同伴的哄笑,坐在夏舞葉身邊就是不走。夏舞葉隻好把服務生叫過來,要把他哄走。但這個人的屁股似乎被凳子粘住了,軟硬不吃。
這人有點兒惱怒,伸出手正要拉夏舞葉的時候,一杯酒潑在了這個人的臉上。這個人盯著夏舞葉愣了半晌,卻發現這酒不是夏舞葉潑的。轉頭一看,身邊站著一個男人。
那男人衝他說了一句“滾!”,酒客灰溜溜地溜了。
“孫老板!”夏舞葉發現這個人竟然是齊年的同事。以前追求過她的。
孫老板衝夏舞葉笑笑“今天帶客戶來玩,早就看到你了。一直沒過來打招呼。”
“謝謝你!”
“謝什麼呢。朋友之妻不可欺……不可被彆人欺。”
“我可不是朋友之妻。”夏舞葉聽到孫老板這麼說,更添傷感。
“怎麼這麼說?你不是齊年的女朋友嗎?”
“已經不是了。”
“啊?這……前兩天還看到你們手牽著手呢。”
“已經不是了。”說這話時,眼淚落到了夏舞葉麵前的桌上。
“怎麼會?”孫老板抽了張紙巾遞給夏舞葉,不知道說什麼好。
一個多小時前,夏舞葉也不相信。但是這一個多小時,她已經想得很清楚了。事情並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吃完夜宵和齊年告彆之後,夏舞葉內心感到深深的不安。
這種不安到底是因為什麼她其實也說不出來,也許隻是女生天生的敏感。但是夏舞葉覺得她和齊年和彆的戀人根本就不一樣。
就連親密,也是一種被動的親密,是一種設計出來的親密,而遠遠不是發自內心的親密。這種程序化的親密,更像是禮尚往來。既來之則安之,來而不往非禮也。
夏舞葉告訴孫老板最近發生在齊年身上的事情,想讓孫老板幫她分析分析齊年到底是怎麼想的。孫老板分析來分析去,更令夏舞葉困惑。最終,夏舞葉還是認為自己的判斷是對的,所以她做了一個決定——離開尺縣,離開齊年。
孫老板也答應夏舞葉為她保密。直到她真的離開之後再請孫老板去找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