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的視線從諸伏景光臉上移到了有棲川莉奈臉上,他剛要說什麼,就見那個女人臉色一白,抓著諸伏景光的胳膊躲到了他的身後。
“英生,這家夥用好凶的眼神看我……”女人清柔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幾分懼意,卻又清楚地傳入兩位警官耳中,“他們會不會是犯人的同夥?”
鬆田陣平:“?”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的同學兼好友諸伏景光抬手輕輕拍了拍那個女人的肩膀,溫柔又體貼地安慰她,“彆怕,我在這裡,我會保護你的。”
鬆田陣平:“??”諸伏你在說什麼?
諸伏景光轉過頭,落在鬆田陣平臉上的目光嚴厲又警惕,“冒昧問一下,兩位先生是什麼人?”
身旁的同事村上警官終於沒忍住笑了一聲,鬆田看起來這麼嚇人的嗎哈哈哈哈哈。
收獲鬆田陣平白眼一枚。
“警察。”鬆田陣平伸手從外套內側口袋裡摸出警官證,朝諸伏景光和那個陌生女人晃了晃,眼見諸伏景光做作地變了表情,他冷笑了聲:“兩位呢,又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那個陌生女人從諸伏景光身後站了出來,她對上鬆田陣平的眼睛,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小聲解釋,“我,我和英生是來看電影的……”
村上警官見狀又笑了起來。
鬆田陣平轉頭,村上警官連忙舉手認錯,他轉頭和善地提問,“那你們怎麼沒有在放映廳?”
陌生女人臉上露出恐慌的表情,“我們……我們聽說有犯人……在這裡……”
諸伏景光歎了口氣,接過話茬,“我們聽說有炸/彈犯在電影院裡安裝了炸/彈,無論如何也沒法安心看電影了,就出來看看。”
陌生女人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張電影票,遞給了鬆田陣平,熟練地自我介紹,“我是東都大學的學生,這位是我的男朋友十津川英生,我們是來約會的。”
鬆田陣平眯了眯眼睛,認真地打量著有棲川莉奈,她是不是有點刻意……
有棲川莉奈迅速縮回了諸伏景光身後,右手輕顫著拽住諸伏景光的衣袖。
諸伏景光抬手覆在她的右手上,無聲安撫。
鬆田陣平輕嗤了聲,“犯人就交給我們警方,兩位還是回放映廳吧。”
有棲川莉奈果斷應道,“那就拜托警官大人一定要抓住犯人!”
[如果不是怕你當著我的麵叫出“諸伏“這個姓,我才沒有心情站在這裡給你演這一出!]
[話說回來,我一直很好奇,諸伏景光也好,安室透也好,平時都不擔心會碰上警校的同期或者後輩嗎?那些人都還在警界發光發熱吧?]
諸伏景光:“……”
說起來也奇怪,他確實很少碰到警校同期或後輩,目前也就遇到了一個伊達航一個鬆田陣平。
有棲川莉奈想到了什麼,[莫非是……]
她及時打住,生硬地切換話題,[爆米花我的爆米花,剛剛忘記拿出來了,它在哪裡呀?]
諸伏景光:“……”
眼見有棲川莉奈拉著諸伏景光的胳膊進了放映廳,鬆田陣平收回視線,對村上警官說:“我們也開始吧。”
村上警官正色道:“好,可是放映廳裡要怎麼檢查?”
鬆田陣平雙手插兜,嗬嗬一笑,“搜查一課會想辦法配合我們。”
有棲川莉奈和諸伏景光進入放映廳後並沒有回到座位上,有棲川莉奈雙手抱臂,足尖輕輕點著地麵,看起來還頗為輕鬆,因為……
[鬆田陣平死於今年的十一月七日,諸伏景光死於今年的十二月七日,這個炸/彈犯,沒有可能提前送走他們。換言之,我是安全的。]
諸伏景光深呼吸一口氣。
倒也不必在這種時候,以這種方式安慰我。
與此同時,正陪著任務目標在高爾夫球場打高爾夫的安室透從旁邊打球的人那裡聽說了杯戶電影院被安裝了炸/彈一事。
金發青年聽著熟悉的要挾方式,眉頭一皺。
任務目標一邊檢查球杆,一邊不以為意地開口,“東京這邊的歹徒膽子可真大,動不動挾持大量人質威脅警方,我記得四年前也發生過類似的案子吧?”
安室透麵露驚訝,“是嗎?我沒有聽說過。”
“當時歹徒拿到了警方給的錢,但還是引爆了炸彈,警方負責拆/彈的人都被炸/死了。”任務目標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次能有多少人逃出生天。”
安室透臉上笑容不變,“這就要看各人的命了。”
任務目標哈哈大笑,“你說的沒錯,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