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在人群中揮動著手臂,高聲呐喊著。
泰川對著送彆的兩人笑了笑,而後帶著英子眾人轉身走上月台。
在刺耳的汽笛聲中,向著來時的方向駛去。
……
常沙,千年古城。
文人墨客揮斥方道,草莽英雄飲儘風流。
曆史的風霜雨雪,留存在每一個角落,爬上人們的眉間,烙印著獨有的性格氣質。
寬闊的馬路上,幾輛車在快速的疾行。
其中一輛車內。
吳邪緊握著方向盤、開口道:“這小皮匠到底想乾什麼,他直接帶人要吃下禦風樓,以及附近的街區店鋪,難道不怕我吳家的怒火嗎?”
潘子坐在副駕駛位上,臉色陰沉無比:“做這一行,盤口之間的傾軋是很常見的,但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殺人搶占盤口,這次小皮匠敢直接出手,是因為有人發話了。”
吳邪愣了愣:“是四阿公嗎?他老人家想乾什麼?他想動我吳家,還是想動薑爺?”
潘子臉色越發的冷漠,“最近三爺很忙,道上都在傳他發現了大墓,有些人就坐不住了,想著試探三爺的虛實,儘早入場分一杯羹。”
“哦哦,原來是這樣子啊……”
吳邪默默點頭。
他自己雖然也有一間鋪子,但對於自家三叔掌控的這個產業內幕可謂是兩眼一抹黑。
要不是這次牽扯到禦風樓,他連打聽的興趣都沒有。
更彆說參與了。
畢竟,薑羽的禦風樓也是屬於他們吳家的。
“我們過去了要乾什麼?勸他們離開,或是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一談?”
吳邪有些納悶,這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所以隊伍解決的辦法格外的好奇。
“勸?嗬嗬嗬……”
潘子笑了,笑容格外的陰冷森寒,一字一句道:
“這小皮匠真是不知死活,真以為有四阿公罩著,就沒人敢殺他了!”
“還有王八邱這個狗東西,居然敢夥同外人侵占自家兄弟盤口,這次過後我要扒掉皮他一層皮。”
這番話,讓吳邪臉色頓時蒼白了下來。
他正欲開口,忽然眼角捕捉到了什麼,連忙踩住刹車停了下來。
哢嚓嚓——
刺耳尖銳的橡膠輪胎摩擦音響起。
他們距離前車隻有一步之遙。
“怎麼回事?”
潘子皺了皺眉頭,手掌下意識的摸向側邊放置的長條形物體。
很快,前車有個黑色夥計下來了,去查看情況。
不多時,黑衣夥計折返來到車窗口:“潘爺,四阿公的人想見您一麵。”
潘子道:“帶過來。”
來人隻有一個,頂著一個大光頭,身形魁梧壯碩。
“華和尚,有事快說,沒事就滾!”
潘子語氣毫不客氣,他認出了這個人,是陳皮陳四爺手下的得力心腹乾將。
華和尚微微一笑道:“潘爺,四阿公請你去梨園喝茶。”
“請我喝茶?”
潘子眉頭大皺,沉默了好一會,他才嘶啞著聲音:“那就走吧。”
說完這話,他直接下車,偏頭看著吳邪:“小三爺,帶著這批人去禦風樓,可千萬不要弱了吳家的名頭。”
“這……”
吳邪懵逼了,大喊道:“可是我啥也不懂啊,不知道該怎麼做啊。”
“打死小皮匠,出了事算我的!”
潘子頭也不回,跟著華和尚離去。
吳邪驚的目瞪口呆,他隻不過是跟來看熱鬨的,沒有想到潘子直接在半路被請走了。
他反而變成了挑大梁的人了。
這番變化,讓吳邪有些手足無措。
好一會,他才緩過神來,長呼一口氣道:“走吧,我們先去禦風樓!”
車隊一路前行。
很快就到了禦風樓所在的古街上,二十幾個龍精虎猛的漢子,利索的從車上下來。
吳邪下車。
抬起視線,頓時就眉頭一皺。
隻見禦風樓大門緊閉,整棟大樓都安安靜靜的,周圍行人稀疏,偶爾有路過都下意識的匆匆而過。
就仿佛,這裡存在著洪水猛獸一般。
“大奎,這是什麼情況?”
吳邪想了想,對著身旁一名漢子問道,“不是說小皮匠和王八邱已經來了嗎?怎麼靜悄悄的。”
大奎是常年跟著吳家三爺做事,對這一幕並不陌生,快去道:“小三爺,人都在裡麵,乾咱們的這一行的,身份特殊,所以要儘量把聲勢壓低,避免引起官家人的注意。”
吳邪似懂非懂,點頭道:“那我們也進去吧,你去敲門。”
頓了頓,他又開口道:“我對這行真的不懂,特彆是這種盤口之間傾軋的火拚,潘子不在,一會你看著來。”
“對了,咱們儘量低調點,避免鬨出人命。”
大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低聲道:“好的,小三爺,我明白了。”
說完,他大步邁向禦風樓的大門,抬起腳就是重重的一踹。
砰——
大門敞開,露出裡麵站立的一道道人影。
大奎一揮手,二十多個漢子夾雜著吳邪,快速湧進禦風樓中。
大門關閉。
刹那間,無數的視線投落。
吳邪睜眼一看,頓時驚的臉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