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我又穿回來了(1 / 2)

衣籃不好再睡,滾了滾讓自己清醒一點,也起床了。

灶屋裡,村長媳婦田荷花手腳麻利地捏攏一個個包子,隻見那麵皮在她手裡轉一圈,再出來,就是一個帶著好看褶皺的小包子。

兩個兒媳一個剁餡一個擀皮,鍋裡的熱水咕嚕冒著泡,包子往鍋裡竹屜上擺好,蓋了鍋蓋。

衣籃嗅嗅鼻子:“田大娘做什麼好吃的?”

田荷花笑道:“衣少爺起來了,我們在做肉包子呢。”

說完又不好意思,人家少爺什麼沒吃過,肉包子指不定都吃膩了。

忙又道:“二娃子在外麵,讓他給你打洗臉水。我喊他,二娃子!帶衣少爺去洗漱!”

衣籃還在嘀咕,二娃子是誰?昨晚吃飯都見過了,村長家沒人叫這個的呀,就見木棗抱著個盆垮進來,“我的娘誒,你能不能彆喊這名字了,我都二十了。”

衣籃笑彎彎道:“二棗哥,我自己去就行了。”

“二棗哈哈。”田荷花跟著笑,“是比二娃子好聽。看衣少爺多會起名字。”

洗臉的地方就在屋外的水缸旁,那裡擺了一塊大石板,旁邊是些黃瓜藤,掛著兩三個小黃瓜,另一邊的石板上曬著些醃菜,院裡幾隻雞,處處透著鄉村的生活氣息。

衣籃想,或許到這裡來也並非壞事,就是老爸以後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不不不,那老頭一天都說隔壁村花給他拋媚眼,希望村花不要放棄啊。

木棗以為他沒見過母雞打架,看入神了,就沒喊他。

吃飯時,衣籃麵前擺著兩個白生生的包子,麵發得軟,夾上去就陷了個筷子印。

其他人的裝在一個大盆裡,衣籃見還有好些雜糧饅頭,一時沒多想,就著鹹菜吃起了包子,一口咬下去,忍不住誇道:“田大娘手藝真好,這個麵好香。”

田荷花說起自己的廚藝,可是一向自豪的,嘴裡說著:“衣少爺不嫌棄就好,我還怕你吃不慣我們下鄉的口味呢。”

“田大娘太謙虛了,有些包子店還沒您做得好呢。”這是事實,他們學校旁的就沒這好吃。

“這,哪能跟鎮上的師傅比呢。”田荷花嗔笑,其實被誇得心花怒放,她在灶台忙碌了半輩子,大家都習慣了,可沒誰說這麼直白的話,一時覺得衣少爺真是個好的,不枉她拿出豬肉和精麵招待。

二媳婦也跟著湊熱鬨:“娘要是去開包子鋪,說不定彆人都沒生意了呢。”

肉包子確實好吃,就是不常有。

說是肉包子,其實大多是青菜,肉沫隻零星一點。

衣籃分到兩個,其他人就隻一個,嘗嘗味道,再添兩個粗麵饅頭和野菜湯,能混個飽。

這已經是村裡夥食最好的了。

其他人家,也就過年能這樣奢侈一回。

家長木領敲敲桌子,“開店,那也得有本錢。”

彆看他們房子氣派,可修完房子,錢也花完了,緊接著就是三年饑荒,如今沒愁哭,都是強忍著。

衣籃吃第二個,就察覺三個小孩時不時望他一眼,眼神羨慕,但沒鬨也沒說什麼。

他一看過去,小孩趕忙低頭啃饅頭,留個發頂給他。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老大問道,“爹,今天還是去獵野豬嗎?”

木領:“不然能咋辦,收回來的糧食也吃不了幾天,還要熬過冬天。這兩天老大媳婦和老二媳婦把地裡收拾完,都跟著進山去找些山貨吧。”

兩媳婦忙答:“是,爹。”

衣籃舉手:“木大伯,我也去。我可不能白吃白喝呀。”

木領看著白得從沒下過地的雙手,試探道:“不如,衣少爺去幫忙撿地果?”

衣籃剛要說自己要打獵,可一想自己的戰鬥力,於是放棄掙紮了。

剛說著,村裡其他人就過來問,“大伯,那幾頭豬崽子還打嗎?”

木棗吃完了東西,出去道:“打,不是它死,就是我們餓死。”

他們追著這窩野豬打了好幾天,已經快要趕儘殺絕了,可誰叫這些畜生霍霍了他們的糧食,害他們活不下去。想想都氣!

“好勒,我這就去叫大家。”來人一溜煙跑走。

於是這天村裡的壯勞力再次進了山,衣籃跟著去了地裡,在偌大的一塊地裡,他們撿了一小籃地果。少就算了,關鍵地果個頭還特彆小。

衣籃算是明白了,野豬是吃了一部分,可問題是,它本來產得就太少,難怪村裡人氣病倒了好幾家。

進山的人這次運氣沒那麼好,畢竟獵了那麼多,動物的本能就會讓它們跑遠或著躲起來。

晚飯也沒頭天好了,清炒婆婆丁,水煮黃瓜,水煮芹菜。木棗就忍不住小聲叭叭,“還是衣少爺運氣好,走個路都能遇上,不如明天跟我們進山吧,說不定……”

衣籃心說那不是運氣好,那是嚇死人好吧,咦,他突然想起,那山穀裡不是有很多魚嗎?那麼肥的魚,一看就很長時間沒人撈過,既然打不著野豬,捉些魚也好啊。

想著便道:“木大伯,明天讓我去吧,我們去抓魚。”

木領歎氣:“哎喲,哪有魚,小娃子們天天守在河邊,早被摸乾淨了。”

衣籃笑道:“大伯,我說的不是這河裡,是山上的河,裡麵撈個幾十上百條不是問題。”

“山上哪有河?”屋子裡人都奇怪地望著他。

衣籃更奇怪:“你們不知道?就一個很大的山穀,然後河裡很多魚啊。”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