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頭吃飯的眾人齊齊望過來,不外乎以為他不習慣野外的生活。
搞得衣籃有點不好意思,試探道,“那個,下次……我來做飯吧。”
“害,又不是外人,小弟弟不用講客氣。要知道小柳兒的手藝可不容易吃得到呢。”遊江海喜滋滋夾起大塊肉。
末世前他們這些人哪裡體會過生活艱辛,家裡廚房在哪都不知道,可見會一鍋亂燉的柳柏確實顯得很厲害了。
柳柏自己都信自己是個高手了。
衣籃覺得有必要讓他們認清現實,不然他們這一路十幾天,天天水煮菜!
於是嘀咕道:“可是我會做紅燒肉,乾鍋土豆片,素三絲,涼拌木耳,刀拍黃瓜……”
“咕嚕……”不知誰吞了一口口水。
“籃老板!”
“籃哥!”
伴隨著突然諂媚的聲音,衣籃默默挺直了腰板,大口扒起了飯。
褚黎勾了勾唇,沒錯過他眼裡的狡黠。
飯後,有研究路線的,切磋異能的,衣籃感覺沒自己什麼事,打了個招呼,回木家村收菜去了。
房子裡堆了些糧食,又挑出一堆第二天吃的菜。出發前,褚先生就給他打了一筆巨款,說是路上買菜的錢,衣籃當時搖頭,“這是我應該出的份,大家本來就是為了護送我,保證每餐都有蔬菜。”
拒是拒絕過了,但積分還是到了賬裡。
夜裡,衣籃沒太敢睡著,一聽到動靜就徹底驚醒爬了起來,走廊腳步聲匆匆而過,隨後就是樓下的打鬥聲。
衣籃裹緊了被子,又覺得有點傻,顫巍巍探出頭來,窗戶外的幾層鐵欄杆和交錯的紅外線給了他一點安全感,他慢慢挪到角落裡,睜著一雙大眼睛,一動也不敢動。
應該是這一趟來的喪屍不多,幾個人很快回來,聽到腳步聲,衣籃呼出一口大氣,縮回睡袋裡。
這麼一嚇,後麵徹底沒了睡意,抱著膝蓋胡思亂想了一陣,慢慢的眼皮開始打架,不知過了多久,迷糊中刺耳的警報再次響起。
“哢擦”一聲,門鎖被人生生擰斷,褚黎大步進來,到他跟前,卻是語氣平穩,“進空間躲一會。”
衣籃毫不猶豫,撲進木家村的大床上,在被窩裡捂了好一會,發現天色快亮了,他一骨碌爬起來——經過早上激烈的戰鬥,肯定饑腸轆轆。
轉了個道去了縣城,城西有家支了幾十年的餛飩攤子,餛飩餡是野蔥野菜和肉沫,用衣籃現代的口味評判,給滿分都是不夠的,原生態地道的野蔥香混在肉裡,那種感覺,要不是胃裝不下,他能一口氣吃十碗的!因為味道好,城裡的有錢人家也時不時叫小廝跑個腿,買一碗給字跡換換口味。
他去得早,餛飩攤還沒開張,老板老兩口還在正手法熟練擀著一個個餛飩,旁邊案板上已經有了一堆。
老板娘熱情地招呼,手上動作不停,“衣少爺可真早,今天還是煮三碗嗎?”
衣籃來過兩次,帶著牛蛋吃了,順便給周大柱帶一份,倒是讓老板記住了。
他道,“今天有客人,老板桌上的,都給我包上吧。”
“都?”不怎麼說話的大叔都蹦出了一個字。
衣籃點頭。
老板娘笑得更熱情,好聽的話不要錢似的,還沒人這樣買過,省時省力,末了覺得價錢一樣不太好,又多數了十來個。
衣籃回院子的時候,牛蛋正睡眼惺忪地打開門,然後嚇了一跳,“少少爺你這麼早就來了?”
衣籃睜眼瞎忽悠:“啊,我爹那邊要的早餐,我先走了。”
牛蛋在院裡站了一會,蹬蹬蹬跟到廚房,果然,是神通廣大的衣老爺。
衣籃提著東西,小心翼翼回到他們待的屋子裡,幸好,這裡沒有被喪屍光顧,窗戶外,能看到褚先生他們拚殺的影子,隔得有點遠。
不多時,正在交流格鬥經驗的人齊齊一頓,他們好像聞到了什麼香味?
作者有話要說: 理由是蒼白的
斷更是不可原諒的
坑是會填完的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