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什麼疼不疼的,這句話真幾把怪!
老陳,你小汁,竟然還搞起反調戲這招了?
荊霧崖嘴上沒把門地說:“我還好,就是損失點元氣,主要是怕你疼,我太辣你還得忍一下真是不好意思。”
信紙:!!!
陳烽火起先隻是順著荊霧崖的話關心了一下。
粗暴對應的感官,不就是疼痛嗎?
他百分之九十九可以發誓,自己是純關心,隻夾雜著那麼一絲絲異樣心理。
但荊霧崖這麼一嘴兒,事情就往不可控地方向飆去了。
信紙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這是陳烽火在提醒荊霧崖,夫夫的閨房之趣不應該拿到台麵上,一切都得等成婚之後在私底下交流。
“啊,抱歉,下次一定。”
荊霧崖反省地敲了敲自個兒腦門,扭頭看向已經被嚇傻的美女導遊。
“你、你剛才在和誰說話?周圍除了我之外,沒有彆人了啊!”
從美女導遊的視角看,就是荊霧崖突發惡疾,跟一張信紙賣了個萌,冷酷冰山帥哥的人設稀碎不說,簡直是有那個什麼大病。
“哦,我剛剛和……未婚夫聊了聊。”荊霧崖用了三秒,仔細思考了一下他對陳烽火的稱呼。
老陳長得帥,性格好,鬼老實,除了跟他相處時間短了點以外,沒有其他問題。
雖然影視作品裡都道人鬼殊途,但荊霧崖才不在乎,既然人死後真的會變鬼,那他直接一步到位,和男鬼結婚來一場突破世俗的傾世絕戀怎麼啦!
他母胎solo了二十多年,真當他不想談戀愛嗎?
不,他想!他瘋了一樣的想!
問題是他既要搞事業,又找不到合心意的人,還妄想要找個相伴終生的對象,談個鬼啊談!
哦,所以他是真的談到鬼了。
美滋滋~
這是陳烽火第一次從荊霧崖口中聽到“未婚夫”這個稱呼。
荊霧崖一直“老陳老陳”的喊著,大大地削弱了那份旖旎,雙方好像直接快進成為了類戰友情的老夫老夫。
不過陳烽火對此沒有反對,畢竟他既然決定要對荊霧崖負責,那就不在意稱呼的事。
隻是,如果能正式獲得“未婚夫”這個頭銜的話,他還是會很高興的。
就好比現在,信紙緊緊地依附在荊霧崖手上,有鮮紅的血液“嘀嗒嘀嗒”往下落。
陳烽火並非是喜歡將情緒外露的鬼,因此他選擇藏在信紙裡不吭聲,任由甜蜜、羞澀、欣喜、幸福……諸多美好的情緒化作糖霜一樣灑落下來。
額。
紅色的糖霜。
在荊霧崖看來,陳烽火這是在催促他快點把美女導遊做掉。
至於原因?
外人像電燈泡一樣杵在夫夫旁邊合適嗎?!
真·陰魂不散!
隻要解決掉美女導遊,那這個新手任務就是夫夫打boss的蜜月旅行了。
“唰!”
荊霧崖手中寒芒一閃,美女導遊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發現荊霧崖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
她想要扭動脖子向身後看,卻發現脖子仿佛失去了支撐力,頭顱重心不穩。
為什麼,回不了頭了?
美女導遊仰倒在地上,如噴泉般的鮮血映入她的眼簾。
原來,她的頭顱隻剩下一絲薄薄的血皮粘連著。
“為、為……”
美女導遊圓潤的眼睛裡充斥著驚疑,完全想不出荊霧崖對自己下手的原因。
他們不是無冤無仇嗎?
如果沒了她,對方又怎能了解營地內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