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2)

荊霧崖大小是個明星,顏值身材都太出色,放到恐怖片裡本就不容易讓觀眾代入,所以他乾脆用了自己的本名來飾演角色。

羅澤也有點台詞,不過作為攝像他是不出鏡的,隻需要拿著攝像機全程跟拍荊霧崖的殺人經過就行,人設是跟主角同謀的小弟。

偽紀錄恐怖片的嚇人之處,便在於讓人背脊發涼的代入感,從拍攝方式,背景設計,到人物邏輯,已至後期特效,都能夠很好地貼近觀眾的生活,觀眾看了後,會覺得是發生在自己身邊不為人知的事情。

荊霧崖對厲鬼們說:“我根據你們的特點,為你們設計了不同的死法。”

他指著吳建強:“你是第一個死的,死因是割喉,我們會在你洗澡的時候偷闖進去,嘎了你。”

吳建強:“……為什麼又是洗澡?”

荊霧崖冷酷得像個資本家:“你身材挺不錯的,雖然臉一般,但化妝之後,你也能是一枚小帥哥,恐怖片裡放點帥哥擦邊不過分吧?”

吳建強有種被賣掉的感覺。

荊霧崖又指著他的兩個小弟說:“你會被斧頭劈腦而死,你則是會被錘子砸得麵目全非而死。”

“然後你、你、你……”

荊霧崖將二十多個鬼魂指了個遍,越到後麵的死法越殘暴血腥,聽得羅澤眼皮子直抽抽,非常擔心荊霧崖的精神狀態。

“最後。”荊霧崖看著徐宵,“我會在鏡頭前放聲大笑砍掉你的腦袋,看在你也算個帥哥的份上,我給你的鏡頭是最多的,不要讓我失望知道嗎?”

“哦。”徐宵表情怪異地應下。

這算誇獎嗎?還是說在公報私仇?話說他本來就沒想拍戲,乾嘛還多給他安排任務?

荊霧崖親切地拍了拍徐宵的肩膀:“今天我們的主要任務是彩排,首先就從徐宵開始,因為你的演技和服從性都是最差的,所以我會好好抓你。我們隨時開始,可以嗎?”

徐宵嘴裡的“可以”兩個字還沒說完,一把斧頭便朝著他的脖子橫劈過去。

“唰!”

一顆腦袋淩空飛起,掉在地上。

羅澤:“!!!????”

“這、這是……魔、魔術嗎?”羅澤語無倫次地指著徐宵那顆怒目圓睜的頭。

不過周圍的人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荊霧崖看著徐宵滿地找頭的身子,嫌棄道:“拜托,你的脖子現在應該已經噴血了好嘛?尊重一下基本醫學知識啊。”

徐宵的頭已經氣笑了:“拿著排練的名義趁機泄憤,可真有你的!”

“我有說我不會趁機泄憤嗎?”荊霧崖驚訝,“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原來這麼光偉正啊,我好感動。”

徐宵不想再多說什麼了,閉上眼,直接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荊霧崖捏著他的腦袋,走到羅澤麵前,露出鼓勵的表情:“來,你是恐怖片導演,還兼職攝像,必須要習慣我們劇組接下來不同尋常的拍攝日常,這個給你拍拍,你習慣一下哈。”

拍、拍拍?怎麼拍?像拍皮球一樣?

羅澤小心地伸出手。

縮回!

小心地想接過頭顱。

驟然縮回!

“嗚嗚嗚這道具做的太逼真了我不敢。”羅澤的聲音都被嚇到變尖銳了。

荊霧崖翻了個白眼,沒有絲毫同情心,直接把頭顱塞到了羅澤手裡。

“習慣它!你是導演!你害怕的話,鏡頭肯定會抖!”

然而,在接觸到頭顱的刹那,那冷冰冰又軟乎乎的皮肉質感,直接令羅澤頭腦爆炸,慘叫一聲,兩眼一翻,往後仰倒。

幸好司機大叔就在他身後,將他及時接住,否則後腦勺著地,摔出腦震蕩了,開機就又要推遲了。

陳烽火立馬上去觀察:“放心,人沒事,隻是又被嚇暈了,這次很快就會醒的。”

荊霧崖歎了口氣,拍攝之路,看來是任重而道遠啊!

……

一晃眼,十天後。

和一群斷頭斷腳、肚破腸流的厲鬼們同吃同住、友好接觸了整整十天,原先再怎麼害怕的羅澤,現在也已經能麵目改色地把頑皮男鬼掉出來的腸子塞回去,並回贈一句“再到處亂甩腸子我就給你煎了”。

這句話殺傷力極強,甚至連荊霧崖都忍不住給他做心理谘詢,懷疑他是在沉默中變態了,連男鬼都想要通一通。

遙想第一天,羅澤身子抖得和秋風中的落葉似的,怎麼拍都拍不好。

鬨到後來荊霧崖跟他一塊兒抖,當兩人的抖動頻率達到一致的時候,畫麵就詭異地和諧了……

當然,這種東西是沒辦法當成恐怖片素材使用的,鬼畜還差不多。

他們拍攝的最後一幕戲,是徐宵這個最後的幸存者認為自己已經逃過荊霧崖的追殺時,剛鬆懈了一下,結果荊霧崖就從後麵冒了出來,給徐宵來了個回頭殺。

砍完後,荊霧崖抓著腦袋,對著攝像機露出陽光又純真的笑容,臉上的血跡和旁邊死不瞑目的頭顱構成了極具張力的畫麵。

從開拍到殺青,兩人隻用了十天就結束了。

偽紀錄片是這樣的,兩人回去後自己動手做後期,也就隻需要一兩天功夫。

他們離開的時候,一群厲鬼還依依不舍地揮手道彆。

“有空常來玩。”

“電影放映了也要帶來給我們看看!”

“觀眾的反應也不要忘了拍啊!”

羅澤麵無表情地說:“哥,我覺得咱們要開創曆史了,這個血腥程度史無前例呀,放國外也得是24X的水平。”

畢竟都是厲鬼們的真實死亡經驗,沒有添加絲毫特效的那種真實,不是一般道具能比的。

荊霧崖摩肩擦踵:“準備試映會,試映會結束後立刻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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