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李公每日還要教導太子,沒那麼多時間幫他處理政務。
所以,內庭的政務,自然就落在了他一個人頭上。
他是能臣,也是乾臣。
政務全落到了他頭上,他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更不可能荒廢政務。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點燈熬油處理政務。”
錢穀知事愣愣的看著他,“難怪你從一開始,就說娘娘和丁公用的是陽謀。娘娘和丁公的心思,隻怕寇公早已看穿,隻是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往裡麵鑽。”
刑獄知事點點頭,道:“不錯……”
巡邊公事張了張嘴,嘀咕道:“娘娘和丁公這麼做,未免也太……”
“嗯?”
刑獄知事瞪向了他。
巡邊公事識趣的閉上嘴。
錢穀知事看向刑獄知事,沉吟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莫非你背地裡投靠了丁公?”
刑獄知事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我不止投靠了丁公,我還投靠了娘娘。”
錢穀知事愕然道:“一臣怎侍二主?”
刑獄知事撇嘴道:“丁公和娘娘已經聯手,投靠娘娘,就是投靠丁公;投靠丁公,就是投靠娘娘。”
錢穀知事恍然大悟,沉吟著點點頭。
其他人也低著頭,暗自思量。
刑獄知事說的話,信息量太大,他們需要好好思量。
刑獄知事瞧著他們,沉聲道:“有丁公和娘娘護著,我們還需要怕一個快要倒下的寇準嗎?”
刑獄知事的話裡,有拉攏之意,眾人聽出來了,可沒人應答。
錢穀知事猶豫道:“寇公如今雖然在點燈熬油,可也沒那麼容易倒吧?”
其他人聞言,紛紛點頭。
刑獄知事冷聲道:“那我就再告訴你們一個消息。”
眾人紛紛側耳傾聽。
刑獄知事冷笑道:“今早宮裡傳出消息,昨夜二更天的時候,寇準在資事堂裡,嘔血了……”
“嘶……”
眾人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們不敢相信,可又不得不信。
瞧刑獄知事信心十足的樣子,此事八九不離十。
錢穀知事猶豫了一下,看向刑獄知事,“不知道哥哥何時閒暇,能為我引見一下丁公?”
刑獄知事聞言,樂了。
有人有投靠丁謂的心思,就證明他一番話,沒有白說。
拉著提刑司的一群同僚去投靠丁謂和劉娥,他在丁謂和劉娥心裡的分量也會變重。
隻要寇準一倒,他肯定平步青雲。
到時候這群同僚見了他,說不定還得稱呼他一聲上官。
“人生際遇,可遇不可求啊……”
刑獄知事隨口感歎了一聲,笑眯眯的看向了其他猶豫不決的人。
他這句話,像是在提醒其他人,早決斷,早得到好處。
一瞬間,就有幾人下定了決心,紛紛出聲,請刑獄知事幫他們引見丁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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