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係統:“……”

係統:“你覺得呢?”

司明月:“……懂了。”

司明月從沒覺得如此尷尬慌亂過。

她也沒想到裴逐會這般肆無忌憚,竟當著劇組所有人的麵……偏偏她此刻被威亞吊在半空中,連後退或躲避的動作都做不到。

司明月渾身僵硬,低頭緊張地望向咫尺之間的男人。

之前她總是不敢直視這個男人,這還是她第一次從這樣居高臨下的角度去觀察他。

近看,裴逐的那張臉堪稱造物主最完美的藝術品,他麵色沉靜,身姿挺拔,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整個人都帶著股鋒利的銳氣,使他即使在仰視彆人時,也絲毫不顯得弱勢。

無論看多少次,司明月都不太敢跟他對視。她總覺得那雙狹長幽深的眼睛裡好像住了一隻猛獸,總虎視眈眈地盯著她,甚至隨時可能跳出來將她吃乾抹淨。

司明月的眼神隻在裴逐淡然的俊臉上停了片刻,就立刻轉移了。她轉而看向被他捏在指尖的玉墜。

那粒玉墜小巧而精致,更顯得捏著它的那雙手,修長而有力,手背上隱隱的青筋昭顯著主人的強勢。

司明月強迫自己將目光從耳墜上移開,死死地盯著裴逐腳下的地麵。

裴逐親自彎腰幫她撿掉落的耳墜,可她不敢接,也不能接。

眾目睽睽之下,一旦她接了,估計很快圈內就會傳遍她跟裴逐的曖昧關係。

當然,在裴逐如此明目張膽的舉動下,即便她不接,各種揣測也不會少,但她至少要當眾表明自己的態度——對於這位裴總的隱晦示好,她不接受。

再說,一旦接了就得扣生命值,她哪兒敢接啊?

雖說已經打定了主意,但司明月還真不知道該怎樣處理眼下這一尷尬的場麵。一時間,她緊張得腦子裡一片漿糊,隻知道愣愣地低頭發呆,完全不敢抬眼看裴逐,更不敢看其他人的表情。

俊男美女互動的場景十分夢幻。單就向來冷傲的天之驕子主動屈膝為美女撿耳墜的行為,就足夠讓人少女心萌動,但是……如果美女一直低頭沒有回應,再浪漫的場麵都會變得尷尬。

司明月仿佛能感受到四周逐漸凝滯緊繃的空氣。

就在她思索著要不要說點客套話,想個合理的借口再次“婉拒”男主時,麵前好像傳來一聲哼笑,低沉磁性。

司明月心中一凜,下意識地抬眸。

麵前的裴逐表情依舊冷淡,那聲輕笑似乎是她的錯覺,可她總覺得那雙狹長淩厲的眸子裡有些意味深長的東西。

好在裴逐並沒有被她的沉默拒絕而激怒,他收起微舉的手臂,卻仍將那枚玉墜攏在手中。

裴逐看著這個因為威亞而退無可退,顯得異常可憐,卻格外倔強的小新人,異常淡定地選擇了後退一步。

隻是,他的退讓不是被拒後的無奈,而更像是一種以退為進的權宜之計。

他似乎要把這個膽小的兔子嚇壞了,還是不要逼得太緊。

裴逐盯著她緊張蒼白的臉,緩緩後退一步,然後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劇組裡的人都關注著這一幕,此時看到裴逐轉身離開,心情各異。

大家都再一次在心底感歎司明月的膽子。昨天拒絕聚餐也就罷了,今天裴總都表現得如此明顯了,居然還如此高傲,讓裴總下不來台。真是……

從剛才起就倍感惶恐的湯藝菡狠狠地鬆了口氣,唇角勾起幸災樂禍的弧度。

這司明月運氣還真好,居然被裴總看上了,可惜……是個榆木腦袋的蠢貨。

她幾次三番拒絕裴總,不管是想要拿喬釣人,還是真的清高自傲,這種行為都很蠢。裴總那樣矜傲凜然的貴公子,會容忍被一個女人踩在頭上嗎?

總之,爛泥扶不上牆,司明月是傍不上這位豪門大佬了,虧得她剛才還真情實感地害怕了。

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卻急得不行。

李導以為裴逐被拒絕後生氣,就要離開劇組,連忙起身想上前攔住。

不過,他剛走兩步就頓住了,很快就老神在在地坐了回去,眼中精光乍現。

隨著不緊不慢的清脆腳步聲,裴逐走出鏡頭外,來到另一個人麵前。

經紀人張姐一臉懵然地看著麵前高大的男人,狠狠地捏了把冷汗,她麵上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正想替司明月的“不識相”道歉辯解一番,省得惹怒了這位豪門掌權者,還沒正式出道就被封殺。

然而,裴逐卻並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他抬手將什麼東西遞到張姐的眼前,漫不經心地說:“去幫她戴上。”

張姐瞪大眼睛看著裴總指尖的那枚玉墜,良久咽了下口水,小心恭謹地接過它,勉強笑道:“好的,裴總。”

裴逐在麵對張姐的時候,態度明顯沒有對司明月時的耐心與平和。他又變成了那位高高在上的裴總,冷酷淡漠,仿佛一切都未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