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撐著傘的男人聚精會神的盯著那個坐在椅子上哭得女孩兒,看著她臉頰上的眼淚,他伸出手去,似乎是想要將她的眼淚擦掉,但是手揚起後,卻隻觸碰到空氣。
“原來…”
“當時的你這麼無助嗎?”
他呢喃一般的道,拳頭卻緊緊的攥了起來,眼尾竟也微微泛紅。
而唐瑾也在愣神之後反應過來,他從懷裡掏出手帕,輕輕的擦去風不語臉上的淚水:“彆哭。”
“陳叔叔希望你快快樂樂的,他不希望你太難過。”
他的聲音輕柔、溫柔,風不語抬眸看了他一眼,模糊之中看見了他臉上濃濃的心疼與擔憂之色,她心臟微微一抽,將手帕接過來:“謝謝你。”
“不用客氣。”唐瑾看了她一兩秒後才道:“你彆著急,這些事都是我爺爺告訴我的,也不一定完全是這樣,我…”
唐瑾乾巴巴的安慰著,他似乎是有些愧疚,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風不語內心的酸澀感依舊沒有散去,但看見他這幅模樣,卻忍不住笑了笑:“沒事的,我隻是想我爸爸了,想發泄一下,跟你沒有關係,你彆放在心上?”
“我知道。”唐瑾點了點頭,旋即落寞的垂下眼簾:“可若不是我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會哭。”
“不是你的錯。”風不語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了,於是很快轉移話題:“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如果這件案子的背後真的有陸家白家跟警察局局長杜濤摻和其中,我們就算找到證據,他們也不可能放人。”
唐瑾便道:“若能拿出決定性的證據,那他們就算是再不想放人,也沒有辦法。”
風不語也知道這一點。
但關鍵性的證據是什麼呢?
還是在陸鵬身上。
她必須給陸鵬定罪,才能給陳涼脫罪。
雖然陸鵬說過,兩個月一到,不管她有沒有找出真凶,都會出麵撤銷這個案件,但她一向習慣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上,而且真凶明明就不是陳涼,陸鵬這樣汙蔑陳涼,隻是為了讓她出手,她根本沒必要感謝他,也沒必要對他愧疚,他甚至也參與其中。
他是白騰陸河杜濤的走狗。
他們想得到陳寬的東西。
但她偏偏就不如他們的願。
想到此,風不語慶幸的看了唐瑾一眼,還是多虧了唐瑾,否則的話,她可能晚上就要夜探平襄偵探所了,他們如今肯定派了人守在那裡,她一去,就相當於自投羅網。
風不語並沒有懷疑說得是假話,因為他說這番話的時候,她內心的波動不似騙人,這種波動,或許就是‘陳惜惜’的。
因為決定讓陸鵬坐實殺害何秋的證據,所以風不語決定先拍到陸鵬出軌的照片,對此,唐瑾自告奮勇的說他去拍,風不語也就隨了他。
畢竟,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她想去會一會白騰。
看能不能在白騰那裡得到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