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衝著她笑了笑:“不必跟我客氣,我到無方鎮本來就是來幫助你的呀。”
“嗯,不管怎麼說,我都要感謝你。”
這段時間因為白騰、劉唐、杜濤三人的死,大街上基本上沒什麼行人,大家縮在家裡,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挖了心。
人心惶惶。
風不語跟唐瑾前往警察局,從唐瑾家去警察局這條路,要經過桂香偵探所,桂香偵探所依舊跟往常無異,但門口卻冷清了許多,風不語下意識的探頭看去,就看見一個麵容熟悉的男人,正站在桂香偵探所的台階前跟一個女孩子說著什麼。
這個男人長得非常好看。
清雋淡雅,絕世獨立,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白蓮。
他站在光與暗之間,更顯身形修長,好看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似乎是感受到風不語的目光,男人抬眸朝著風不語看來,目光與風不語的目光在空中交彙,他微微彎了彎眼,衝著風不語笑了。
這不是那個下雨天,在雨中給她遞傘的男人嗎?
風不語微微愣神,但很快便反應過來,也是扯開嘴角笑了笑,然後毫不猶豫的抬腳離開。
身邊的唐瑾眼神晦暗不明:“你剛剛在看什麼?”
“哦…我嗎?我看見了一個熟人。”
很快就到了警察局。
警察們依舊坐在一起,打牌的打牌、嘮嗑的嘮嗑,仿佛沒有被警察局局長杜濤的死給影響到。
因為之前唐瑾說陳涼之所以會被抓是因為杜濤白騰陸河等人,現在杜濤跟白騰都死了,陸河應該沒有心思再管這件事了,所以風不語覺得,這一次她拿著確鑿的證據來找警察,他們應該會放人。
可是當風不語將證據拿出來,表明殺害何秋的人是陸騰的時候,警察們卻依舊不肯放人:“你這證據不足。”
風不語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們:“為什麼?難道陸鵬出軌的這張照片,我們拍得還不夠清晰嗎?之前他對你們說的是他跟妻子感情很好,不存在何秋調查他是否出軌吧,可現在他出軌了,還有這些信件,難道還不足以證明他是殺害何秋的真凶嗎?”
警察一臉敷衍:“隻是幾張照片而已,並不能說明什麼,而且信件是可以偽造的。”
風不語都要被氣笑了:“你們也知道隻是幾張照片而已,並不能說明什麼,但當時你們抓我爺爺,靠得不就是一張照片嗎?你們不覺得,你們說這些話前後矛盾嗎?”
警察一副我懶得理你的樣子:“總之,證據不足就是證據不足,你說什麼都沒用。”
“你…”
風不語憤怒至極,唐瑾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後才對著警察們道:“既然我們的證據不足以取信於你們,那我們進去見見陳爺爺總可以吧。”
“可以,當然可以了。”
“不過,她可以,你不行。”警察指了指風不語,又指了指唐瑾,唐瑾點頭:“不行就不行。”
說著,他看向風不語:“那惜惜,我在外邊兒等你,你要小心點。”
“我知道。”
風不語真的氣得不行,但又沒其他辦法,便隻能帶著一肚子氣,跟著懶散的警察去見陳涼,多天不見,陳涼看上去依舊如往常一樣,沒有發生什麼變化,風不語坐在他牢門前,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陳涼,陳涼聽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等到風不語說完後,他才問道:“也就是說,現在白騰、杜濤、劉唐都死了。”
“是的。”風不語點了點頭:“唐瑾告訴我…”
“唐瑾?”陳涼皺眉打斷她。
風不語這才想起自己還沒跟陳涼說有關於唐瑾的事情,便道:“就是唐同的孫子,就是年輕時跟你交好的那個唐同。”